男人面色一冷,阴阳怪气道:“听你这语气,你好像挺了解他似的,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喜欢哪样的?”
简溪知道这男人只要每次撞上跟江希辰沾边的事,他要不话中夹炮的在那冷嘲热讽,要不就突然失去理智的像着了魔似的像上次那样对她动手。
此刻,这男人正在气头上,指不定什么时候这怒火就冷不丁被点燃了,这毕竟是在傅家乡下,若是闹的太难堪了,彼此都不好过。
她忍了忍,终究没吭声。
半响后,男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此刻他需要冷静的将心中蔓延的熊熊的嫉妒之火给浇灭,否则这毕竟是老家,他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会失去理智的突然伤了她。
其实,他这人克制力和自律力向来很强的,不知为何只要跟这丫头有关的事情,他便会猝然着了魔似的失了控制,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他独自一人站在后院内,神色晦暗寥寞的从口袋内摸出一盒香烟和打火机,然后幽幽然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在那径自吞云吐雾。
此刻,隔着绿葱葱的茂密的灌丛和树枝,另外一边的水池旁的傅母在打着井水搓洗着衣物,而傅父却在劈柴,两人随意的闲聊了起来。
“今儿听小溪说那臭小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我们呢,像我们这一辈人啊,大字不识一个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没想到那臭小子倒是奔出头了,从这穷山窝的农村内终于给走出去了。”
“如今见到这乡里乡外的乡亲们一脸羡慕的瞧着咱们家修了大洋楼,那口水留的,现在又娶了个城里来的长得漂亮的姑娘。”
“我啊,还真没想到这半截身子都要埋进黄土的人了,居然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哼,想当初我说什么来着,连学校的老师们各个都夸赞咱们家琛儿读书有天赋,你还偏生不信邪,说什么读书有屁用,非得让他辍学回家务农。”
“当年若不是我坚持,咱们家琛儿这辈子可就真的彻底毁到你手上了,跟咱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农活,这日子有什么奔头。”
“不是我说,你啊就是没眼界,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在大城市见过那外面的花花世界,见的市面也比你宽广些。”
“不像你这辈子只知道守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样窝囊的过完这一辈子。”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想当初要不是你见钱眼开,收了简家的钱,那丫头看起来挺实诚的,怎么会突然跟咱们家琛儿分手。”
“你个老头子现在反倒来编排我起来了,是那臭婆娘拿着钱找到我们家里来羞辱我们,说我们儿子不识好歹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高攀他们简家,把我气的半死。”
“再说,咱们家这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穷的叮当响,咱们俩身子都不太好,儿子又在读书,我不想给他增加负担,既然简家送上门的钱,咱们不要白不要。”
“算是那个婆娘把我气到医院里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怎么着了,我还没到简家狠狠地敲诈一笔就谢天谢地了,行了,你别跟我说这岔子事,想起来我就气---。”
穆然间,不知何时,一高大颀长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密密麻麻的花丛中给穿梭了出来。
男人阴沉着脸,语气冷森开口道:“妈,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当年是不是拿了简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