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人是会寂寞的。”
“你寂寞,就非得拉我下水。”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未婚夫。”
“嚯,合着我还只是一个替身。”
“也不是,你和他不一样,你是丨警丨察。”
“所以他是坏蛋咯?”
“算吧,我上高速了,你在哪?”
宁远洲摁了摁喇叭,招呼韩冬梅往后看。
后视镜里,他打开车窗,挥了挥手,韩冬梅长舒一口气,吃了颗定心丸。
接到任务后的花生,急匆匆半路折返,他拦了一辆出租回到市局,戴上拆弹的家伙,钻进一辆车里。
夜色中,花生的表情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跟着定位,他直接抄近路,从还在修缮的路段横叉过去,这样做非常危险,但他却丝毫不在乎。
夜色被远远甩在身后,在宁远洲的催促中,他撞毁一排护栏,直接逆行过来。
绕到韩冬梅的车屁股后头,宁远洲给他让路,他上了一把油,尽力跟有丨炸丨弹的车保持并行。
韩冬梅不能动弹,她身上缠满了管线,花生一手把这方向盘,一手打开门,把拆弹的工具背在身上。
防护服太笨重,眼下根本用不上。
他像飞渡的羚羊一般,用力在皮座椅上一蹬,死死抓住另一辆车的把手,大风捶打在身上,他的肩膀被惯性拉伤。
好不容易开门进去,局里丨炸丨弹爆炸只剩七分钟。
眼看着红灯不断闪灭,花生深吸了口气,开始拆解密密麻麻的线路。
车里的是改装丨炸丨弹,和正规的丨炸丨药相比,线路的衔接都是错位的。
花生必须在数十根电线中,挑中致命的那一缕,剪错或者剪多,都可能引起爆炸。
韩冬梅手上全是汗,方向盘都有些打滑,她紧张的问:“能行么?”
“有点复杂,但是,请相信我!”
时间又过去三分钟,眼看着丨炸丨药上的数字不断递减,两人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花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剪子挑开上面的塑料皮,里头的铝线全部暴露,他犹豫了一会,把缠在韩冬梅后腰上的那缕剪断。
叮咚一声,表盘上的数字停顿了几秒,就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时,红灯再次亮起,这一次时间对半,只剩下一分半钟了。
“啊!现在怎么办?”
韩冬梅紧握着方向盘,忍不住失声尖叫。
“别乱动,冷静点!”
花生低吼了一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剧烈的拉扯让韩冬梅痛呼出声,花生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的,继续盯着手头的线。
在距离爆破还剩半分钟时,他果断剪掉一根紧挨着刹车的蓝线,跳动的数字终于停了,韩冬梅满满把速度降下来,车在一个郊区公交站停下。
她松开油门,从车里下来,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宁远洲开着撞破头的车赶来,把韩冬梅扶到公交站的长椅上休息。
花生在车里留了一会,把整个丨炸丨弹全部拆除,他用小刀把塑料壳划开,仔细打量着里头的线路板,成块的火药都是湿的,根本不可能被引爆。
黑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把所有人都耍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会被炸死!”
韩冬梅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不管你是谁,在死亡的威胁下,都会暴露出失态的一面。
花生钻进车里拿了瓶水,刚要过去跟他们汇合,就见情绪激动的韩冬梅,扑在宁远洲怀里抽泣,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蹲在马路牙子上若有所思。
后座上的青花瓷磕在车门上,裂了个很大的口子,他趁着宁远洲没注意,偷偷钻进去,用力摁住那个裂口,巨大的压力让瓷瓶瞬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