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家还有一个小妹的事,你怎么没说?”
西瓜子突然笑出声:“有些事,可念不可说也。”
宁远洲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白纸,那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理出一个案发的流程。
首先是二十六年前,坂田优在枯木寺遇害,恰好,当时的西瓜子还是寺里的一个小僧人。
他按照住持的意思,带着骨灰远赴日本,在哪里结实了妻子坂田香,然后留了下来。
记得在秦臻家时,西瓜子曾提过一句,一个异乡人冤死在我们这,想来他当时是话里有话的。
“你既然想我们彻查坂田优的案子,为什么不早说?”
西瓜子没说话,他的眼睛盯着监控,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宁远洲会意,让外头的警员把监控关掉,起身解开他的僧衣,在对方胸口的位置,有个十字刀口,刀口凸起来一块,里头闪烁着红点。
这是一款迷你监听器,前几年国外很流行。
结合秦臻在枯木寺遇到的假和尚,西瓜子应该是被胁迫过的。
事情瞬间清晰起来,假和尚作为随从一直跟随西瓜子出席各种场合,这场阴谋从西瓜子回国前就谋划好了。
但是坂田小百合却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来到枯木寺,西瓜子碍于身边的定时丨炸丨弹,绝情的把女儿轰走。
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坂田一家留下,他们肯定必死无疑。
和尚们的离开,也和西瓜子新官上任,疯狂推陈出新有关,实则是不想僧衣有危险。
大师到底是大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宁远洲给警员使了个眼色,对方继续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趁着这个空档,他把技术人员喊过来,通过一系列特殊手段,拆除了监听装置。
设备已经和皮肉粘连了,简单消毒包扎后,西瓜子虚弱的坐在地上,隔了一会,他猛地捂住脸抽噎起来:“女儿,我的女儿啊!”
因为监听的缘故,那张淡然的面具戴了好几年,忽然被揭掉,大师的软肋展露无疑。
宁远洲臊了个大红脸,他的确冲动了,才会在一开始就给西瓜子乱扣帽子。
警员把人扶到椅子上,等他平复好情绪。
“那什么大师,不好意思,我这人说话太冲动,您别放在心上”
宁远洲羞愧的低着头,给人赔礼道歉。
案子还有很多细节理不通,正好西瓜子大师在,宁远洲罗列了一连串问题,等待他解答。
大师叹了口气,说起晴明,他的眼神开始晦涩不明:“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阴阳师,晴明也是被神化过的人物,坂田一家不过是药引子,给那个假晴明治病。”
“二十六年前,坂田优来到国内,就是想求我们的中医想个办法,他们一家人的血液和别人相比,多出来一种成分,也就是病源抗体,对治疗晴明的病有用,但晴明百毒缠身,普通的注射方式对他没用,必须是毒他才可以吸收,所以,他就把长不大的毒蛇放进那家人的身体里!”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事实的确如此。
宁远洲听的一头雾水,追问:“医生也没辙吗?”
“没用的,蛊是晴明用血养的,他可以控制毒蛇,如果坂田一家敢有动作,他们就会立刻暴毙。”
“你也被他威胁了?”
“嗯,我是被迫回国的,晴明需要很多钱,恰好利用我,可以赚到钱。”
西瓜子顿了顿又道:“小百合告诉我,这次晴明病得很厉害,他需要很多药引子,所以他们一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让她去报警,可惜最后还是”
他哽住了,说不下去。
“蛊可以转移对不对?”
“是可以,但被转移的人会生不如死,我的小百合心善,她没有那么做!”
了解得知,武士和忍者是晴明用蛊控制的杀手,也是两个可怜人。
晴明极有可能也来了榕城,但是西瓜子从来没见过他,包括那两个杀手也是。
小百合的尸体是西瓜子亲自吊上歪脖子树的,他希望丨警丨察能通过鸟山石燕的高仿画,联想到二十六年前坂田优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