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么清楚！”
“嗯。”
“为什么离开养父？”
“因为他欺负我，用很多黑色的会震动的东西，放在我身体里，我害怕，就趁着他午睡，逃走了。”
女孩的肩膀颤抖得厉害，她下意识的往秦臻的怀里缩了缩。
“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中午。”
“从前天中午到昨天下午，这期间你在哪？”
“白天在街上，晚上就在24小时便利店。”
“你吃什么？”
“偶尔会有好心的叔叔阿姨给我钱，我就买包子吃”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问道最后，索性睡着了，秦臻配合花生做完他遇见豆芽前后的口供，从市局离开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越来越厚的乌云滚滚来袭，暴雨噼里啪啦，敲打着车窗，路上堵得厉害。
一辆有些旧的面包车紧贴着秦臻的车走，副驾驶上，豆芽渐渐转醒。
“咳咳叔叔，我这是要去哪？”
“你醒啦，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好！”
女孩的脸有些红，她最讨厌雨天了，可今天这场暴雨却让她狂喜。
满怀期待的望向窗外，突然，隔着雨幕，旁边的面包车里，同样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永远忽略不了那个眼神，爱慕、追随、堕落，若干种情绪都记在一双瞳孔里。
隔着两面玻璃，对方火辣辣的视线猛地从小女孩身上移向秦臻。
爱慕和追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嫉妒与杀戮。
副驾驶上，豆芽忽然直起背，挡住了那人毒辣的目光，连带着，她自己的眼神也变得阴森恐怖，仿佛是在警告对方，你动他一下试试看。
专注路况的秦臻，并没有留意到车厢里的变化，好不容易从车流里脱身，他快速从前面的路口掉头，把车驶回博物馆。
回到家，秦臻换上室内鞋，随手拿起一，窝进沙发，他一个人自由惯了，小女孩的到来，也不能改变他的随性。
“叔叔，你在看什么书呀？”
豆芽爬上沙发，怕吓到对方，故意隔开一段距离。
“《明清瓷器鉴定》你还小，看不懂！”
“叔叔的家好大，像博物馆那么大！”
“这以前就是博物馆！”
“为什么现在不是了？你看房间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东西都被清空了。”
“我听别人说博物馆的人很有钱，叔叔是有钱人吗？”
“这么说吧，叔叔的爸爸很有钱，但是叔叔没什么钱。”
“那我可以少吃一点，我很好养活的！”
“哈哈哈，人小鬼大！”
豆芽见秦臻笑了，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从他们回到家开始，斜对街就一直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里始终有一双眼睛，越过清冷的街道，看过来。
车里的人点了一根廉价烟，咧开嘴，露出满是牙垢的牙，自言自语道：“小东西，你跑不掉的！”
中午一过，秦臻点了一堆外卖，小女孩吃的不多，剩下的打包存进冰箱。
没有生意的日子很难打发，唐潮下乡淘宝还没回来，行当里的朋友喜欢热闹，秦臻又不爱扎堆，所以总是凑不到一块儿。
小女孩话很多，总是缠着秦臻陪聊。
“叔叔，你谈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