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在卧室的床头柜里翻出来一张结婚证,证件被撕扯过,事后有用透明胶带粘起来。
杜建飞今年35岁,婚龄5年。
妻子不在家,宁远洲通过贴在墙上的电话簿,给她打去了一通电话。
“您好,请问是汪艳女士么?”
电话那头有点吵,不断有车衣服的声音出现。
“是我,什么事?”
“我是市局的刑警,您的丈夫于今天中午十二点二十,被发现已遇害,能请您来恒丰小区一趟么?”
正在车拉链的汪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冷笑道:“你说杜建飞死了?他怎么死的?”
“目前尸体还没有全部找到,我们在一家烧烤摊发现了他的碎尸”
话还没完,就被汪艳打断了:“不好意思,那是他活该,我跟他早就分居了,这期间,他重来没联系过我,你们要找,还是去找他相好吧!”
“汪女士,你”
宁远洲还想劝劝,可对方丝毫不给机会。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这个杜建飞的家庭关系还挺复杂。
他尝试着回拨,烦躁的汪艳后来直接关机,宁远洲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啃骨头上,随即把号码转接给警员,自己在找别的线索。
杜建飞的经济条件还算过得去,宁远洲在卧室的床底下,找到一只手机。
是死者本人的,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备注是亲爱的,打过去一问,对方一听杜建飞死了,反应和正妻一模一样。
“什么,他死了!让他管不住自己胯下的东西,活该!”
宁远洲一听对方比汪艳还激动,认为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可以见个面么?我们有些情况想跟您了解!”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同意了。
了解得知,女人在人民西路开了一家按摩店,这个时间段正是忙的时候,实在走不开。
按摩店离恒丰小区不远,开车十分钟的路程。
宁远洲按照地址过去,隔着窗户,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女人,正在给男客人修脚。
门口用珠帘做了装饰,伸手一掸,屋里的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按摩店不大,加上老板也就三个人,女人见丨警丨察来了,直起背,让员工接替她的活儿。
“来啦,我洗个手,你们等我一下!”
来之前,宁远洲还特意查过她的底细,女人叫林玲,今年四十岁,家庭关系简单,作为按摩店的老板,经济还算宽裕。
里屋的熏香还没散,闻起来提神醒脑,林玲进来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两杯茶。
“林女士,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就简单聊几句,不耽误您太多时间!”
“好,坐吧!”
短暂的接触下来,宁远洲发现,林玲似乎有烟瘾,她右手的食指关节有些突出,指甲是熏烤后的淡黄色。
“能简单跟我们说一下,您跟杜建飞的关系么?”
“好,建议我抽根烟吗?”
“请便!”
烟雾缭绕中,林玲娓娓道来:“说起来,我跟他的关系并不光彩,都是酒惹的祸,他算计了我。”
“这个怎么说?”
“我和他老婆汪艳以前是闺蜜,一次朋友聚会,大家都喝多了,杜建飞半夜摸错了房间,我们借着酒精,迷糊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汪艳就从他家搬出去了,我也落了个狐狸精,人人喊打的下场!”
林玲掸了掸烟灰,欲言又止。
“后来呢?”
“后来,杜建飞这个人渣,忽然把我们那晚的视频私发给我,威胁我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否则,就把视频卖出去,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