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推了推眼镜架,声音有点哑,但语气却坚定不移。
“老兄,天大地大,这帮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去哪找?”
“总会有办法的,再说了,我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而且搞不好,他们早就把眼线安插在我身边了!”
他的视线落在唐潮身上,把对方看得心里发毛。
“你别这么看着我”
唐潮紧张的握着拳,手心里全是汗。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身边的人。”
“你有怀疑的人选么?”
“梅姨的老相好,万勇,他跟踪过我!”
提起这茬,唐潮显得十分惊讶,他不可思议的问:“还有这事儿?梅姨知道么?”
秦臻摇摇头,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跟梅姨说,万一他两是一伙的,自己岂不是着了道。
两人正聊着,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今天是工作日,宁远洲和花生轮休,特意过来看看。
上次水银剥皮案,虽然线索最后断了,但好歹秦臻缉凶有功,市局对外通报的时候,还以热心市民的身份表扬了他。
宁远洲这是头回来博物馆,虽然值钱的物件都收走了,但古色古香的装潢还是很有派头。
花生拎着个小果篮,他对馆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进来到处摸摸看看。
“宁队!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又有新案子?”
唐潮吊儿郎当的插着裤兜,冲他们流氓的吹了几声口哨。
“去,就不能盼着榕城太平点!”
宁远洲没理他,偏头往里屋一看,一个枯瘦的年轻人从桌案上抬起头。
他一时还没认出来,那个病恹恹的人是秦臻。
“宁队,你来啦!”
秦臻起身迎客,因为没有按时吃饭,猛地一起身,眩晕让他几乎站不住,好在扶住了椅子,才没出洋相。
“怎么搞的?你有厌食症么?”
宁远洲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唾沫星子满天飞。
“没有啊,我就是这阵子忙过头了。”
“没有干嘛把自己饿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往桌案上看了一眼,宁远洲瞥到一本日记,他往前凑了凑,视线忽然被秦臻挡住。
“几天找不到你人,猫在屋里干嘛呢?”
“没,没干嘛,就看看书,练练字!”
“骗鬼去吧!上次你被金蝉绑架后发生的事,咱两还没聊完呢!”
“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剩下的,我还仰仗宁队给我一个交代呢!”
秦臻转过身,把日记和资料一点点收到柜子里,在摸出一把钥匙,上好锁。
正好快中午了,为了不让宁远洲瞧出异样,他提议去外面搓一顿。
离开博物馆,秦臻开车带他们在附近绕了一大圈。
阴雨季节最适合吃火锅烤串,在征求完大家的意见后,他把车停下一个烧烤摊。
摊位隐藏在一条巷子口,面积不大不小,门口还支着几把打伞,店里也有座位,休息日这里经常人满为患,一串难求。
“不是吧秦臻,好不容易放个血给兄弟吸,这么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