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这怎么搞成这样,快让我看看伤到骨头没?”
老头颤巍巍的走过来,他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整个人瘦的只剩一具皮包骨,脸颊深深凹进去一个洞。
鸭舌帽男显然很抗拒他的触碰,挥舞着能动的胳膊,怒斥:“滚开,别碰我,那两个人呢?”
依靠着门框站起来,他捂着受伤的胳膊,慢慢往里屋挪。
“人在地窖里,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行,你把人看好,门口的家伙也带下去,我去屋里睡一会儿,不用喊我吃饭。”
鸭舌帽男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沙哑,他用力咳嗽了几下,喉咙里的痰一直下不去,鼻涕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你又要抽那个玩意对不对,你答应过我要戒了的”
老头拽着他的衣角,说什么都不准他再乱来。
“给老子撒开,呼不行我好难受”
他猛地转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向两腮。
“孩子,忍一忍,忍一忍就戒掉了!”
“呼滚开!”
男人踹了老头一脚,跌跌撞撞跑进屋。
屋里常年不见光,窗户是封死的,他在这住了很多年,床底下有一个老木盒,里面有跟大烟管,盒盖一打开,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数个日夜,他都是靠着这玩意儿,得到了短暂的快感。
粗喘的声音越来越重,他颤抖着手,找出打火机,把烟斗李的东西点燃,而后快速凑过去,贪婪的抽了几大口,才觉得身上的抽搐感好了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那感觉就像是两腿踩在棉花上,浑身都是酥的。
外头,老人的眼睛陷得更深,他吃力的把秦臻托起来,送到后面的地窖。
地窖的楼梯很窄,他一个没扶稳,秦臻整个从上面栽了下去。
剧烈的翻滚牵扯到伤处,生生把秦臻疼醒了。
“啊,我的腿!”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人,老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养子罗阳,被剥皮的时候,他或许也是这样。
地窖里很宽敞,昏暗的灯泡炙烤着秦臻的脸。
他疼的满头大汗,抬头环顾四周,发现东面放了两块杀猪用的案板,夏磊和谢雨晴都以一个后背朝上的姿势被困扎。
两个人都是清醒的,老人把他拖到角落里,随后起身去一个木箱里摸出一把斜口刀。
地上有磨刀石,一口塑料桶里盛着干净的水。
老头一点点把斜口刀磨快,嘴里念念有词:“等我把刀子磨好了,割起来,你们也没那么疼。”
案板上,谢雨晴被这阵势吓得直掉眼泪,她哭着说:“大叔,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老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他无奈的直起背,带着哭腔道:“孩子,我也不想的,要怪就怪你的命,谁让你跟九龙拉棺车上关系呢,剥皮抽筋,我也经历过,我懂那滋味生不如死,可我开刀你们还能活命,换个人,你们就死定了!”
角落里,秦臻干咳了几声,喉咙干的冒烟,他蹭着土墙,让自己坐起来:“老先生,咳咳我们见过的,我知道这不是您的本意,告诉我,九龙拉棺背后的秘密是什么,我可以帮助你!”
有那么一秒钟,老头确实被说动了,可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他深知自己躲不过宿命。
“唉,你帮不了我的,我儿子在他们手上,如果我轻举妄动,儿子肯定活不成,我欠了他太多,我生而不养,不配为人父母,我不能一错再错。”
老人说到一半,老泪纵横,仰天长啸:“九龙拉棺,你我都是那九条龙,抬的是自己的棺,退无可退,无路可逃!”
说罢,他把刀子上的石浆冲洗干净,走到夏磊身后。
不带丝毫犹豫,一刀刺进他的背脊骨处。
“啊!”
夏磊惨叫一声,手紧紧抓住案板的一角,腕口的麻绳绑的特别紧,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