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刀刃上还沾着血,来人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的金蝉面具极为刺眼。
鸭舌帽男用脚把门关上,回身落下暗锁。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里面是剥皮刀和一罐沉甸甸的水银。
“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你你想干什么”
格子衬衣男恐惧的往后退,地上的血已经流到他脚边,止血纱布红彤彤一片,他不能有大动作,只能吃力的去捡地上的手术刀。
对方看了一眼全身镜前的皮,笑道:“为了活命,你还真是舍得。”
男人哆哆嗦嗦捡起那张人皮,递过去:“你们不就是想要这张图么,不劳烦你们,我自己动手。”
“哈哈哈你把自己割成这样,就不怕中途失血过多,死了么?”
鸭舌帽男笑得直不起腰,他没去接那张人皮,反而慢吞吞的抽出包里的剥皮刀。
“我死在自己受伤,也比被你们这帮畜生折磨强!”
“畜生?你说我们是畜生?”
鸭舌帽男收起笑意,严肃道:“我看你还算有点骨气,只可惜骨气用错了地方!”
说罢,他拿着刀步步紧逼过来。
男人拼命往后退,一直到无路可逃,他身上全是汗,过度的失血让他直不起腰。
“你想干什么?皮已经给你了。”
“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皮,还有你的命。”
鸭舌帽男毫不留情的举起刀,一把砸在对方的胸口,瞬间,血浆四溅,把他的金蝉面具都挑染了。
“去死吧,只有死人才不会吧九龙拉棺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在地狱里好好呆着吧。”
说话的间隙,他猛地抽出刀子,又紧挨着刚才的伤口又刺进去一刀,两刀下来,男人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你”
格子衬衣男拼命捂着胸口上的窟窿,可惜怎么也止不住鲜血往外喷溅。
“乖乖等死吧,走了。”
对方无比轻松的捡起地上的皮,甩干净皮上的血,把东西放进背包。
格子衬衣男还算事项,没劳烦他动手,所以他也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铁门又一次重重的合上,屋里,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他张张嘴,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支撑他往门口爬。
他费力的打开门,爬进黑暗的过道,这个点出租屋里回来的人不多,他闹不出动静,只能苟延残喘的往前挪。
眼前的白点越来越多,他知道大限已至,血手在地板上挠出一道道爪痕。
夜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黑云把星光遮盖,连路灯都是糊的。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的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晚归的人终于回家。
一个单亲妈妈牵着女人从补习班回来,她用力跺脚,把楼道里的声控灯弄亮。
小女孩扎着可爱的羊角辫,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
“妈妈,什么东西那么臭啊?”
她忽然在楼梯前站定,捏着鼻子喊臭。
妈妈也闻到血腥味,她有点怕,把女儿拽到身后。
“乖,你站在这先别动,妈妈上去看看。”
女人撞着胆子往上走,上到第五阶台阶的时候,她愕然发现楼道口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天哪,来人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