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撤资了,出什么事儿了?”
“为什么撤资?”
“因为发现了一个问题,自打这个基金会成立后,孤儿院收到的弃儿越来越多,那帮不负责任的父母,把孩子扔个社会,我可不想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那孤儿院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们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
“你心疼他们没肉吃,我还心疼我女儿在牢里饿得皮包骨呢,我告诉你秦臻,你赶紧给我搬回来,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梅姨没有说。
“滴滴滴……”
电话被秦臻单方面挂断了,他不想跟对方啰嗦。
汽车的喇叭声连响了好多次,回到车里,宁远洲见他脸色不大对劲,试探性的问:“怎么了?打个电话这么恼火。”
“没什么,家里的小事儿。”
“跟继母吵架了?”
“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搬出来住……”
“你是八婆么?这么爱打听!”
秦臻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很少跟别人发火,这次高声一嚷,把宁远洲吓得赶紧闭嘴。
车在那栋老旧的筒子楼前停下,秦臻的气压还很低,宁远洲识相的不去招惹。
三人摸上去一看,单间的门居然是开着的,罗阳的老父亲不见踪影。
家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所有的摆件和他们之前来的时候一样。
宁远洲在这个破烂的屋子里翻翻找找,最后从床底下的旧皮箱里,翻出一套工具。
东西常年没用,表面生了厚厚一层锈。
皮箱里还粘着干掉的黄土,几根洛阳铲斜放在里头。
“宁队,你看着还有一条项链!”
花生摸到一个类似月牙的东西,惊呼道。
“这是摸金符,盗墓贼专用的。”
秦臻把东西拽过来,细看上面的纹路,几乎磨平了。
把皮箱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一张破旧的面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宁远洲捡起来一看,面具已经氧化发黑,但表面的金蝉图案,依旧清清楚楚。
“又是金蝉!这个老头该不会是那个盗墓组织的人吧!”
“说不准,这种面具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秦臻耳闻过金蝉的实力,这个组织手上掌握的墓葬信息,比榕城考古局都多。
秦臻打量着屋里的光景,罗阳的父亲和上一个案子里遇害的马万里一样,都是守着宝藏,把自己过成了穷光蛋。
墙上的宣纸已经干裂脱落,窗户是开着的,微风吹进来,把壁垒上的残纸吹得左右摇摆。
看着纸上的图案,秦臻猛地联想到一件事——传承!
如果罗阳的父亲真的是金蝉的成员,那么他们背上的刺青,可能还起到了记载的用途。
过去条件不好,信息很容易遗失,为了保存,很多盗墓贼会把发现的墓葬刻在身上,有的墓后来被盗了,还有的到现在都没见过天月。
古人用智慧在墓穴外设立了风水局,没点眼力见的人,是进不去的。
盗墓贼成天和墓打交道,他们会把大致的方位做好标记,再用刺青的方式留在身上,以便后人发掘。
这或许就是九龙拉棺刺青里,隐晦传递给盗墓贼的暗语。
屋里,老人的衣裳全不见了,之前秦臻还留意到床头挂着一个帆布包,现在到处找不见。
“人要么是被抓走了,要么是自己跑了!”
宁远洲愤愤的捶打着墙壁道:“妈的,又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