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你们跟我过来吧!”
王院长把两人领到屋里,秦臻了解到,孤儿院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接到公益基金了,现在全靠院长自己的养老金撑着,孩子们好久没见过肉腥,一个个跟小狼似的。
三层的小楼房中规中矩,屋里东西不多,收拾的还算干净。
以前是有顾护工的,后来基金会拨的钱越来越少,已经请不起护工了。
院长把情况坦白,说的时候眼泛泪花。
“我自己已经黄土埋过鼻子,哪天两腿一蹬就没了,孩子们还这么小,说实话,我真的是放心不下!”
秦臻没接话,他纳闷的是,这个基金会一直是梅姨在打理,爱心人士的捐款明细他是见过的,这些钱都去哪儿了呢?
“唉,你瞧瞧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这个世界上苦命的人太多了,救济不过来的!只是可怜了这群孩子,他们的父母怎么忍心,既然不想养,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来”
院长老了,越来越啰嗦,她把点心端出来,费力的坐下道。
“王院长,我们喝茶就好,点心,还是给孩子们留着吧!”
宁远洲于心不忍,天气阴晴不定,孩子们还穿着夏天的短袖,头发也很久没剪了。
屋里的烘干机嗡嗡作响,好几天不见太阳了,小孩尿湿的被褥床单,只能靠机器烘。
宁远洲喝了一口茶,茶叶已经发霉,味道怪怪的,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招待。
他咂咂嘴问:“王院长,您还记得江美丽这个孩子么?”
“你说美丽啊,那可是个好孩子,她经常回来看我们,给孩子们买这买那!”
提起江美丽,王院长惆怅的倦容明显有所缓和。
宁远洲微微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老院长听到噩耗承受不住,只能旁敲侧击的问:“院长,江美丽来您这的时候,背上是不是有一个刺青?”
老院长年纪大了,记忆衰退,问她以前的事,她得回忆好久。
“好像是有,美丽那会儿才五岁,被扔在铁门外的花坛里,没穿衣服,身上只裹着一条旧毯子,她抱她的时候,她嗓子都哭哑了!”
可能是场面过于血腥,老院长现在还记忆犹新。
虽然人老了,可到底没有糊涂,她回过神,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同志,美丽是不是在外面犯事了?”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丨警丨察登过门,这让院长不由得往最坏的结果想。
宁远洲看她脸色大变,连忙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您多想了。”
“不可能,如果没有做错事,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面对老院长慌张的眼神,宁远洲一下子哽住,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别瞒着我啊!”
不想院长急出好歹,秦臻率先开了口:“院长,有个坏消息,您得扛住,江美丽她请您节哀!”
“什么!”
老院长瞪大眼睛,手死死抓住凳子的扶手。
“江美丽与今天上午十一点,在人民中路的青鸟服装店门口,被害身亡!”
话毕,院长手里的茶杯跟着砸在地上,她瘫软在凳子里,一时间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美丽,我的美丽,我可怜的孩子!”
她捂着干枯的脸,嚎啕大哭!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从小到大我看着长大,没爸没妈的小可怜,好不容易熬出来,怎么怎么会出这种事!”
老院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昏黄的眼泪从她干涸的眼眶里流淌出来,宁远洲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人都已经没了,言语太轻,婚命太重。
“丨警丨察同志,到底是谁干的?没良心啊!”
“王院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