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尸体被藏在租房的天花板里!”
宁远洲冷冷的看着他,一听出了人命,老板先是啊了一声,夹在指缝里的烟,瞬间掉到地上。
“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离开榕城,走了!”
玻璃门嘎吱一声响,三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腿肚子打颤的老板,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梯里,宁远洲把顾客名单交给花生:“抽时间查一查,明天我要结果!”
“是,宁队!”
花生习惯性的一跺脚,电梯狠狠的打了个颤,吓得秦臻心里咯噔一声。
离开工作室,三人径直去了鼓楼街。
一路上宁远洲的气压特别低,秦臻连句玩笑都不敢开。
罗阳的家在鼓楼街44号,一栋阴森的筒子楼。
阴天人也跟发霉了似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花生把车停到路边,三人从楼梯间钻进去,破败的筒子楼里到处堆积着杂物,也没个人收拾。
罗阳和父亲蜗居在四楼的一个单间,厕所和厨房都是公用的,花生摸进去看了看,灶台上到处都是蟑螂屎。
父子两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单间在走廊的拐角,避光,地上都是湿的。
宁远洲敲门进去,木门发出一声痛吟。
屋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木床上,手摸着赤脚片,对面的电视声音有点小,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老人家,请问,罗阳是您儿子吗?”
宁远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随意一点,老人单薄得厉害,似乎是有顽疾,桌上放着好多药瓶。
一听有儿子的消息,老人猛地从床上翻下来,没站稳,整个人栽在地上。
秦臻连忙上前去扶,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睁着混沌的眼睛道:“我儿子有消息了是不是?他在哪?为什么还不回家?”
“你倒是说话啊!”
老人紧攥着宁远洲的衣角,哽咽着问。
“对不起,老人家,很不幸,您的儿子罗阳,在三个月前被杀死在他的租房里,尸体被封进天花板,昨晚才被人发现”
回应宁远洲的,是良久的沉默。
老人张大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他颤抖着手哭喊道:“造孽啊,我让他别干这行,他偏不听,现在好了,把命都搭进去了!”
秦臻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另一层意思,蹲下身小声问:“老先生何出此言?”
沉默中,他摆头环顾四周,家里有一股很重的油墨味道,泛黄的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图画,图样的种类很多,秦臻经常能从街上的叛逆少年身上看到,这些都是纹身的样本。
“因为我就是一个刺青匠,我师父跟我说过,下一代绝对不能再干这一行,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头的话让大家相当吃惊!
“老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造孽,造孽啊!”
“老人家,我们是市局的丨警丨察,您放心,罗阳的死,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宁远洲把老人拉起来,对方一听他是丨警丨察,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事儿,还得从九龙拉棺的刺青说起,九龙拉棺纹发很多,你们这些外行看的是热闹,我们内行看的是门道,大面积的刺青里,其实是可以藏口诀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师父说过,集齐九个不一样的九龙拉棺,就能得到一笔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