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娟被袭击的消息传到宁远洲耳朵里,市局的同事通过多方渠道,打听到刘天霸于凌晨四点,打了辆出租,回到珍珠海。
可清早的抓捕行动中,没有一个人见过刘天霸的身影。
斟酌再三,宁远洲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秦臻对古墓的布局研究的多,在他的协助下,宁远洲下到泉眼,却发现石门被人打开了。
摸进去一看,落大的耳室里,刘天霸被乱箭射死在墙上。
他手里还拿着一只玉壶,临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那些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财宝,最终也断送了他的性命。
宁远洲不敢乱动老祖宗的东西,他把刘天霸从古墓里背出来,重新合上外头的石门。
已经和市里的考古专家打过招呼,他们很快就会接手。
据村长反应,泉眼下的墓最开始是马万里发现了,他瞒了很多年,半辈子靠着倒卖墓里的宝贝生活。
只可惜,金山银山也有掏空的一天,水底墓机关重重,他掏光了一个耳室的器物,又惜命,不敢以身试险,又加上女儿的病情,日子越过越穷。
马丽娟明面上是女儿,背地里不过是马万里保存钥匙的工具,刘天霸盯上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工棚无数次被翻得乱七八糟,为了保住那枚钥匙,他才想出了这么阴毒的办法。
案子似乎已经有了结果,但很快,宁远洲又在刘天霸身上发现了一张跑团扑克牌,背面写着他的身份:行凶者!
秦臻也觉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为什么刘天霸非要穿着鱼皮衣行凶,而且李柚又为什么要通过视频威胁他,不能让丨警丨察有跑团游戏这回事儿?
他不得不怀疑,在刘天霸背后,会不会还有漏网之鱼,而且游戏小组是六个人,李柚偷窥者、刘天霸是行凶者,除去他和唐潮,还有两张牌没出现,那两个人又是谁呢?
带着种种疑虑,一行人从珍珠海回到榕城。
中午的时候,雨稍稍小了,在一栋不起眼的大楼里,一个心理疏导班照常上课。
学生们形形色色,他们中不乏有混得好的的商业精英,也有靠打零工为生的弱势群体。
把这些人济济一堂的理由是,他们都有各自不被人理解的怪癖。
人跟人毕竟不是复制粘贴,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偶尔的一些小癖好只要不过分,都能成为加分项,但是反之,则会引起一系列不良反应。
一般拥有怪癖的人,心理多多少少受过创伤,所以迫切需要正规的疏导。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学的是放空,来,跟我一起深呼吸,闭上眼睛,把注意力来到头顶,跳出这个教室,我们可以联想一下广阔无涯的大海,现在,你不是这个身体、不是这个情绪、不是这个思想,你只是一个纯洁的永恒的灵”
上课的老师很年轻,皮肤比一般人要白,穿衬衣的时候,总喜欢把袖子挽起来。
靠近讲台的胖子是个饥饿者,他只要一紧张就不分场合的感觉到饥饿。
坐在门口的女生有穿洞癖,她把浑身上下能打孔的地方全部穿孔戴上饰品,包括舌头和也是,这让她看起来非常恐怖。
紧挨着窗户的男人有重度洁癖,他每时每刻不在擦手,包里常备消毒酒精,手部因长期沾水,已经有了严重的皮肤病,每天瘙痒难耐,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洗手清洁。
“同学们,下面进入冥想静坐环节,请大家专注于当下,放松呼吸,把心打开,对自己说,我接纳任何人,任何事”
老师坐在讲台上,换了一首应景的音乐。
他静静的看着这些被怪癖困扰的人,像是在审视自己捏出来玩具。
大风拍打着窗玻璃,因为暴雨的缘故,天也比平时黑得早。
城市华灯初上,上班族结束了一天的劳累,闷头扎进地铁站。
一辆奶白色轿车,停在便利店门口,从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径直走进便利店。
店员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手机看,男人从货架上拿了一听咖啡,走过来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