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琪看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哭着往秦臻的怀里钻,娇嗲的说:“秦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
但可气的是,秦臻压根不吃这一套。
夜风阵阵,紧贴在她前额的湿刘海很快被吹干,宁远洲打了个喷嚏,接着道:“你平时都怎么得罪学生的?”
胡小琪紧张的搓着手,难为情的说:“就给他们起起外号”
“具体呢?”
“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赵琴琴,我叫她如花;梁凡的外号叫荡;何晓东是四眼傻狗”
说到最后,胡小琪惭愧的低下头。
“简直是信口雌黄,你这样,还算是为人师表么?新学期你可以不用回学校上班了!”
秦臻强压着怒火,像胡小琪这样的老鼠屎,留在学校只会坏了其他老师的声誉。
此言一出,换胡小琪急眼了,她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秦臻对她有好感。
“你凭什么开除我!”
既然对方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她也不必再端着。
“就凭你祸祸学生!”
胡小琪被噎得没话说,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道:“你不就仗着家世好么!谁不知道你是童家最不受待见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她的话让秦臻始料未及,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想到刚才自己拼了命救她,现在面对的居然是这样一幅嘴脸。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捂不热,否管你对她有多好,一旦牵扯到利益,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捅你一刀。
秦臻的积极性受挫,他冷漠的说:“对,我是不受待见,但把你从学校里除名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出的!”
隔着一块水泥墩,胡小琪的目光里充满仇恨,她猛地站起来,抬手甩了秦臻一记耳光。
“混蛋!都给我滚!”
宁远洲想拉住她,随即被她甩开,胡小琪气愤的跑出小路,在岔路口拦了一辆私家车离开。
私家车很新,司机把自己捂得特别严实,胡小琪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留意司机眼睛里怪异的目光。
“去东升路松雅小区!”
见对方半天没应声,胡小琪气急败坏道:“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她把手肘架在车门上,微微撑住头,路灯的影子晃过她的脸,周围建筑不断往后退,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胡小琪忽然警惕起来。
她趴到车窗前,张望着外头陌生的景色。
“我要回松雅小区,师傅你走错路了吧!”
回想起公众号上的死亡通知,胡小琪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走错,就是这条路!”
一直没出声的司机终于搭话了,声音很熟悉,胡小琪张大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心里那个名字,就被从座位下伸出的一双手,抓住脚脖子。
“啊!”
那双手凉飕飕的,吓得她一机灵。
紧接着,司机突然来了个急转弯,没有系安全带的胡小琪整个人撞在车门上。
很快,先前藏在坐垫下的人快速爬出来,闭塞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厚重的药水味。
躲藏的人手上多了块手帕,在胡小琪还没反应过来时,湿漉的手帕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呛鼻的药味让人头晕眼花,她脱力的挣扎了几下,渐渐失去所有知觉。
昏昏沉沉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再睁开眼是被水泼醒来的。
周围晦暗不明,她难受的动了动脖子,轻轻一扯,拴在脖子上的麻绳就把皮肉绞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