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满身疮疤,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狰狞的疤痕爬满了他的腰腹,花生回头狠狠瞪了夫妇两一样,两人自知理亏,纷纷别过脸。
宁远洲不敢激怒少年,他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柔声道:“孩子,你听叔叔的话,有什么事,下来我们再打商量,好不好?”
少年红着眼睛,攥紧拳头直摇头:“你们走吧,没有用的,你们帮不了我,我好累,好困,我想休息”
“好,你现在把手给我,我这就给你们老师打电话,让她给你放几天假。”
少年听后,再次用力摇头,他抬手指向对面的父母,哭着说:“不关老师的事,是他们,是我爸妈!”
听到这样的控诉,夫妇两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快步上前,指着少年叫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胖女人红着眼睛,头发被风吹得糊在脸上,她颤抖着唇,痛斥着儿子的无情无义。
“小兔崽子,你皮痒痒了是不是,我们做父母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当着丨警丨察的面这样责备我们,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你今天敢从这下去试试,我打死你我!”
男人一张口,空气中全是唾沫星子,他重新拿起皮带,做事要过去打人。
幸亏被花生拦下,否则,少年就真被这对无良父母逼上绝路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现在却要寻短见,你对得起我们的养育之恩么!”
“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夫妇两一唱一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宁远洲窝着一肚子火,碍于不能刺激孩子的情绪,忍着没法,我的脸黑的不像话,及其会看颜色行事的花生见状,连拖带拽,把这两熊父母弄走。
“孩子,别理他们,叔叔给你做主,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然而,就在刚才,少年的心彻底死了,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往前倒。
“不,不要!”
宁远洲大喝一声,拼命往前扑,索性在最后关头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把人往跟前一拉,自己当垫背,在水泥地上划出去老远。
他的胳膊也蹭伤了,还好少年问题不大。
“没事了,听话,不要做傻事!”
在他柔声的安慰中,少年崩溃大哭。
孩子的压力太大了,几乎到了要把他活生生压死。
宁远洲小心的摸着他的头,男生的体重轻的可怕,几乎就剩下一具骨头架子。
怀里的人哭得撕心裂肺,在场的警员也是直叹气。
虽说是个家长都会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但这次是真的过头了。
宁远洲扶起男孩,让他先回家,有什么事,丨警丨察出面做调解。
夜里八点半,另一边,秦臻小跑进入市医的大厅。
他手上还拎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鸡汤,应唐潮的要求,还偷摸藏了罐啤酒。
仪器的声音有些刺耳,秦臻进去的时候,唐潮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数羊。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快快,把酒给我!”
一见门口站的是秦臻,唐潮掀开被子,蹭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先喝汤,伤口没发炎吧,刚刚上来的时候碰到你的主治医师,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
介于唐潮是因为他撕裂的伤口,理亏的秦臻只能赔笑。
从进门开始,手机新闻就一直响个不停,点开一看,秦臻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