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臻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迎来一记重击。
手机甩出去老远,通话也戛然而止。
剩下电话那头的唐潮,急火攻心。
另一边,吕小伟从睡梦中醒来,昨晚睡得不错,就是起来有些头疼,这是老毛病了,从他住进这里开始,他以为是工作太忙身体负荷大,还买了好些补品。
揉着疲倦的眼睛翻了个身,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老脸,且还有放大的趋势。
“靠,你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吕小伟往回蹭了蹭,没坐稳,直接从床沿跌下来。
“你醒啦!”
老头嘿嘿的笑着,他把手从衣摆伸进去挠背,很多细小的死皮,落在枕套上。
“神经病,你什么时间进的我家,给我滚出去。”
对方还穿着自己的睡衣,睡裤呗蹭下来一半,里面的丨内丨裤也是他的。
“这也是我家啊,我在这张床上睡了两年,你住进来的第二天,我就来了。”
老头笑起来阴森森的,吕小伟有点害怕,第六感告诉他,这老头不是好人。
他顾不上穿鞋,爬起来想跑,还没到门口就被老头拖住,一双有力的手扣在他的后颈。
似乎是摁到了什么穴位,吕小伟当即就动不了了,身体半边都是麻的。
老头继续加重手指的力道,吕小伟呜咽一声,休克倒地。
早上八点半,吴老板把秦臻带到一个拆车厂,这里到处都是废弃的铁皮车。
他把秦臻扔进一辆卡车车厢,对方的头在铁皮上砸的咣咣响。
秦臻是痛醒的,后脑勺已经木了,剧烈的撞击让视线无法聚焦,所以他看东西都是重影的。
落大的铁皮箱里,传来吴老板的惨叫。
他脱掉衬衣,露出血迹斑斑的上身。
“好痒,痒死我了,啊!”
他两只手挠不过来,只能拿背往铁皮上蹭,剧烈的摩擦很快嚷背脊皮开肉绽。
秦臻眼看着他把自己往死了折磨,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他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些外翻的皮肉和结痂的疤,全是他自己抓出来的。
吴老板哭嚎着,瘙痒是由内而外的,如果不是还保留了一丝理智,他已经把肚子刨开来抓了。
“你疯了,什么都没有,都是幻觉,不要相信。”
秦臻忽然想到昨晚在公主坟的所见所闻,眼前的吴老板应该也是看到了什么幻觉,才会如此暴走。
惊呼中,卡车的门被大力拉开,吕小伟被算命的扛进来。
“把解药给我,我要痒死了。”
吴老板从车厢里爬起来,一把抓过算命的衣服,他咬着牙,连舌头都觉得痒了。
“滚一边去,最后两个,只要把你们下了葬,我的病就能好了。”
算命的咯咯笑,吕小伟还没醒,他全然不顾快痒死的吴老板,快速跳下车,从外面拎过来一桶汽油。
上来把盖子一拧,用汽油把吕小伟浇透。
转身的间隙,他把被捆住手脚的秦臻拖过来,从裤袋里摸出来一块金子。
强行掰开秦臻的嘴,要把金子塞进去。
另一边,唐潮从医院后门偷溜出来。
他的手机一直亮着,上面的红点不断闪烁。
后门对面的小吃街里停了一辆车,唐潮小跑过去,两人交头接耳的半天,对方把他送到某拆车厂。
车场里不断传开碰撞声,唐潮也不着急去帮忙,而是匿名给宁远洲发了个定位和信息,说秦臻被凶手关在这里,让他速来。
博物馆失窃事件后,秦臻的表被当时的歹徒弄坏了,托唐潮去修,送回来的时候,表芯里多了一个微型定位装置。
从出院到现在,秦臻一直生活在他的监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