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拳头,不甘心的坐回座位。
“只要你配合的好,我们兄弟几个一定守口如瓶。”
“我……我特么是和魏欢睡过,但这一切都不是自愿的,我刚拜入他门下时,一直把他当做老师尊敬,可没想到后来一次聚餐,我喝醉了,他居然趁人之危,把我……妈的……”
或许是觉得太难为情,曹家豪有点说不下去。
“第一次是用手指,这个老东西居然还录了像,他用视频威胁我,我不听他的,视频就会公布出去……”
“他三番五次来搞我,我特么为了不身败名裂,一直委曲求全,一直到后来,这个老畜牲站不起来了,才没再找我麻烦。”
曹家豪满脑门都是汗,他强忍着胃里的恶心说下去,这个身体在经过对方惨无人道的羞辱后,也开始亮起红灯。
现在他每个半年都得去医院做一次体检,更是肛肠科的常客,魏欢不仅仅用自己的东西,还在里面塞过乒乓球和冰块。
“我敢说在场的客人里,没有一个是不盼着他死的,魏欢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他家破人亡都是报应,他活该啊!”
曹家豪眼泛泪光,作为男人,被同性上手,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你就杀了他?”
宁远洲弓着身子,稍稍凑近,曹家豪咬着牙,身体哆嗦了一下。
“我……我没有……我很想……但是我不敢,不敢跟他共处一室,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就是个懦夫,我居然害怕他……”
曹家豪把手指插进头发里,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这个社会的规则里是存在很多漏洞的,譬如男人被性侵没处说理,曹家豪是那种表面张狂,实则内心敏感的人,在经历过魏欢的摧残后,他骨子里的骄傲被彻底摧毁。
更何况,跟他有仇的是魏欢,他完全没必要设置这么大的局,还波及一个无辜的管家。
三个嫌疑人很快被排除在外,好在没白折腾,他们的供词为后续调查提供了很好的方向。
案情再次陷入困境,宁远洲把矛头瞄准魏欢,让警员深挖他的过去。
杀死管家应该是凶手一时兴起干的,现场没来得及收拾不说,还在窗台的位置留下血脚印。
管家之所以会死,很大的可能是他看到或者察觉到了什么,凶手相当聪明,赶在丨警丨察前面让他永远闭嘴。
别墅里,总有人跑上跑下,秦臻不想参与,独自一人来到魏欢的卧室。
床上的血渍还没有清理,屋里全是玻璃碎屑,秦臻穿上鞋套,慢慢挪到窗边。
房间向阳,窗户的边角打扫的很干净,应该是经常通风的。
窗台的对面有一棵几人高的大树,风一吹,类似线头的东西透过叶片,微微摇摆了一下。
秦臻觉得有些不对经,立马下楼来到院子里。
树距离魏欢的卧室有一段距离,约五六米的样子,主干非常粗壮,但树梢的分支略窄,凑近细看,藏在叶子里的东西更加明显了。
他努力爬上去,粗糙的老树皮有些烙手。
这棵树从主干分出一对剪刀状的叉,远看着像一个巨大的弹弓。
秦臻在树杈上站稳,伸手往两边的地方摸,干裂的老树皮上竟然还有两条纤细的勒痕。
凹槽里的皮筋还没完全取出来,刚刚晃悠的就是这玩意儿。
别墅大厅里,宾客们诧异的看着树上的秦臻,宁远洲刚跟警员对接好,见状连忙跑出去。
“秦教授你上的这是哪门子树啊,快下来!”
“宁队,我知道凶手杀死魏老先生的手法了!”
“什么!”
“他只要借住这棵树,就可以当着我们的面完成行凶!”
秦臻摸着断裂的皮筋,刚想伸腿下来,可一个没抓稳,脚底一空,整个人直接从树杈上倒插葱栽下来。
失重感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以为会伤筋动骨,掉地的瞬间却没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