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走在前面,店铺不大,门口挂着彩色的布帘,东西是自助付款的,所以也没有营业员。
屋里的灯是浅紫色的,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感,看着墙上大大小小的情趣玩具,秦臻难为情的别过视线。
“秦先生也来啦!”
平和的女声从柜台货柜后面响起,秦臻定睛一看,居然是魏凤。
紫色的光晕在她脸上,宁远洲看不清她的表情。
“见到活着的我,你们不意外吗?”
和魏凤想象的不大一样,眼前的脸上,竟连一丝丝惊讶都没有。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宁远洲冷着脸,从柜台后拉过一条凳子坐下。
“因为有人想杀我,我就在他动手之前,提前把自己杀了。”
魏凤把头发挽到耳后,没有了先前的疲惫感,现在的她,给人的城府特别深。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上六点多,爷爷被送进焚尸间,我就在里面等,管家走开后,有人往过道里扔来一样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金色的手镯,和弟弟脖子上挂的是一对。”
魏凤倚在柜台上,眼神里多了抹深邃感。
她太聪明了,以至于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为了跟凶手玩捉迷藏的游戏,她偷偷给老锅炉工塞了钱,让他把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个不值钱的假镯子
塞到铁棺材里焚烧,等丨警丨察来了以后再让人发现,进而伪造出她被杀的事实。
“你知道内情对不对!”
宁远洲早就看出魏凤不简单,明面上她是忍辱负重,不受宠的富家女,但实际上,她是最像魏欢的人。
“我要是知道,今天就不会要你们过来了,爷爷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在绘画圈得罪过不少人,昨晚你们也都看见听见了,那些来祝寿的宾客,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背地里,恨不得我爷爷早点死。”
魏凤冷笑着,她当然不会让别人看魏家的笑话,所以她必须活着。
相比于宁远洲,秦臻对山顶别墅阁楼里的东西更感兴趣。
“魏小姐知道阁楼闹鬼的事么?”
“那都是骗小孩的,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鬼,全部是人心在作祟。”
魏凤捏了捏鼻梁,连轴转了一晚上,说不累肯定是假的。
“阁楼里的怪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跟魏龙还在上学,爷爷和爸爸住在别墅里,我经常从佣人的嘴里听到家里闹鬼的事,其中最厉害的一次,爷爷差点被掐死,他后来跟我说,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做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但是和他住在一起的护工却说,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压根不可能有人进来,爷爷之前还以为是护工在搞鬼,换了几个后还是一样,他就觉得是妈妈在报复他,脾气变本加厉,身体也越来越糟。”
魏凤说完,还从包里掏出一条手帕,里面包着她在火葬场的楼道里捡到的凤镯。
两只镯子都是纯金的,凶手没有拿去还钱,反而还想方设法把它们物归原主,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的。
下午时分,车队从殡仪馆出发,老管家和骆文旭一起,把魏欢和魏凤的骨灰送回别墅。
不明真相的他们悲痛欲绝,可在宾客堆里,还是有一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魏家这是被灭门了,这么大的家业,你们说那个傻子能守住么?”
“真要到他手上,我肯定第一个把财产骗过来。”
“可不能独吞啊,见者有份!”
老管家瞪了他们一眼,跟在他后面的骆文旭把魏凤的骨灰交给佣人,而后脱掉外套,抡圆了拳头,把那几个嘴碎的家伙打得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