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欢死得好,他早就该死了,这头披着羊皮的狼也有今天,我待会得买挂大地红放放,告慰我姐的在天之灵!”
骆文旭嘴里叼着一根烟,开心之余又愁上眉梢。
“只可怜了我那个侄儿,年纪轻轻,遭人毒手”
ktv里的冷气还没有散,人走进去,只觉得背脊发凉。
骆文旭也老了,虽然身上的戾气还在,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出岁月的折痕。
“上个星期,你在哪?”
宁远洲敲了敲桌板,示意他先回答自己的问题。
“在酒吧、夜店、牌桌上,有问题么!”
骆文旭不耐烦的挠挠头,眼神忽然犀利起来:“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杀了自己的外甥么!”
他叫嚣着,手在桌沿拍得通红。
“列行公事而已,你别这么激动!”
爱琴海ktv的生意还不错,骆文旭有失眠的毛病,为了排解孤独,他晚上都会在店里待着,早上再回家睡觉。
“这个镯子,你认得么?”
秦臻把那枚龙镯掏出来,往桌上一放,当即就听到骆文旭的惊呼。
“这是我妈传给我姐的,怎么会到你们手里!”
“昨天魏欢大寿,你侄儿魏龙被做成生日蛋糕送到寿宴上,镯子就卡在尸体的喉管上。”
秦臻把手镯拿起来,示意他仔细看内圈的血。
“这可是我们老骆家的宝贝,从太奶奶那辈传下来的,我姐嫁进魏家后,我妈就把它当做嫁妆给我姐戴上,再后来我姐生了孩子,手镯就一分为二,给小孩保平安。”
骆文旭说起以前,话也多起来,那个时候他得了重病,以为死定了,可谁知道姐姐忽然嫁入豪门,医药费全部解决。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姐,她为了让我活命,逼着自己跟一个傻子结婚,又被公公逼上绝路,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魏欢是真狠心,好好一个家,硬生生让他拆散。
龙凤镯是骆文婷的遗物,魏欢许是觉得死人的东西晦气才转手当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东西兜兜转转又回到魏龙身上。
这边正问这,突然从他们中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
电话是老管家打过来的,他跟着魏凤在殡仪馆处理魏欢的后事。
“宁警官,你们快到涅槃殡仪馆来一趟,魏凤她不见了,我打她电话不接,人也没在房间。”
电话那头,老管家急得跳脚,魏欢刚被人袭击致死,眼下魏凤又失踪,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来。
“老先生,您先别急,在那等着,我们马上过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可是大事,宁远洲不敢马虎,叫上秦臻就走。
“出什么回事了?”
骆文旭隐约在电话里听到魏凤的名字,他感觉掐掉烟头,想要跟过去帮忙。
“你外甥女不见了,不想耽误时间,就少废话,跟我走。”
三人连电梯都没等,直接从楼梯间钻出来,ktv离殡仪馆有相当长的一段路,宁远洲为赶时间,走小路,还被院墙刮花了车门。
四十分钟后,他们先后进入涅槃殡仪馆。
魏欢的骨灰已经烧好装盒,老管家一直在照应着。
“魏凤!魏凤!我外甥女她人呢!”
骆文旭喘着粗气,扯着嗓子大声喊。
“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秦臻看了老管家一眼,对方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