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小心的把画纸收起来,准备带回去研究,工作室的四面墙上都钉了画板,人像居多,还有很多魏凤的自画像,大部分的画作右下方,还用颜料点上了一朵紫藤花。
“诶,小浩,你觉不觉得这屋里的画,笔锋细腻得有点过头了!”
花生打量一圈下来,认为这些画作并不像是出自男性之手。
譬如门口油布上画的猫,它那坚韧不拔的眼神,可谓是点睛之笔,但大部分男性画家,在处理这些弱小动物的时候,只会一贯突出他们作为弱者的柔弱感。
“我是感觉,一个大男人,用紫藤花做署名有点做作。”
警员小浩拿出手机,把每一幅画作都拍下来。
画室里,有好几瓶颜料已经风干凝固,颜色是用来花那副失火别墅的,魏龙当时肯定是遇到急事,出去的相当匆忙,连画画用的笔刷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花生在屋里转了老半天,竟发现这里居然没有ifi信号,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更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
很难相信,在现代社会,还会有人过着与网络绝缘的生活。
工作室里并且有扭打的迹象,说明魏龙是在被约出去之后才遇害的。
花生草草拍完照片,从楼上下来,前往流浪猫舍。
猫屋距离万象公馆并不远,车程只要十五分钟,过去的时候,猫舍还没打烊。
老板是个年轻姑娘,面对突然造访的丨警丨察,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猫舍收拾得很干净,屋里有很多毛球,笼子上下一共五层,姑娘正在收拾猫咪们掉的毛。
姑娘叫吕素素,今年二十五岁,因为不习惯写字楼里的白领生活,在父母的资助下开了这间猫舍。
她跟魏龙还算比较熟,两人还单独出去吃过饭。
“能跟我们说说,你印象中的魏龙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花生把手指伸进笼子里,一边逗猫一边问。
“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凡是都会为别人着想,很有爱心,喜欢小动物”
吕素素的描述和魏凤的说辞全然相反,这倒让花生有些惊讶。
“他有跟你提起过家里的事么?”
似乎是想确定什么,花生又继续追问道。
“偶尔会聊一聊,他说自己并不喜欢画画,因为资质平平,怎么都达不到爷爷的要求,但看他成才是病重爷爷的梦想,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
“魏龙的梦想,是拥有一间猫舍,每天和小动物在一起,而不是整天关在屋里,身体和精神全被颜料腐蚀。”
吕素素端过来两杯水,让花生和警员小浩坐下说。
从她的描述中可知,魏龙压根不喜欢画画,但因为爷爷的强势,他没得选。
花生突然想起公馆里画作右下方的藤萝花,恰好在山顶别墅的周围也有栽种。
当时出警刚到现场的时候,他无意中问了管家一句,对方只说是因为魏凤喜欢。
他当即联想到那双放在鞋架上的女鞋,留下吕素素的联系方式后,他带着小浩紧急折返回万象公馆。
带有藤萝花署名的作品一共二十副,几乎占据了成品的一大半,花生把这些作品统一打包好,为验证自己的猜测,他在回山顶别墅钱,特意去了趟市局,把那双女鞋送到物证科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