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秦臻彻底懵了,他是真的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当做夜灯的琉璃珠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玄机。
络腮胡子的耐心并不好,他把铁钩从秦臻的皮肉里拔出来,在水里把沾到的血肉清洗干净。
他邪恶的笑笑,又狠心把铁钩一甩,这一次,铁钩再次勾住他另一侧的肩膀。
手指粗细的铁钩深深在秦臻的肩头戳进去一个洞,他的两条胳膊彻底抬不起来,一个水浪打过来,铁笼像上了岁数的大爷,嘎吱声拖得老长。
“咳咳……”
他被浪卷进水里,水花一股脑往鼻子里钻,好不容易扶住铁笼站稳,男人又威胁道:“说,夜明珠在哪儿?”
“再给我打马虎眼,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哈哈哈……”
在水浪中沉浮的秦臻忽然哈哈大笑,末了,他淡漠的看向络腮胡子道:“你永远不可能得到那颗夜明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特么找死!”
络腮胡子愤怒的扔掉烟头,大跨步从台阶上下来,水最先没过他的脚裸,接着是膝盖,再过腰。
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怒目圆睁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发疯的狼狗。
夜里八点多,街口正下着牛毛细雨,住在梧桐路上的章小蕙,偷偷从床下的皮箱里,拿出一本电话簿。
她的父母还在外地,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客厅里有一部老式座机,她蹲在地上,嘴里默念着一串号码。
电话打过去响了几声,对方才接。
“喂,丨警丨察过来找过我了,我什么都没说!”
章小蕙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诉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嗯,为首的那个丨警丨察看起来很有经验,这几天少联系,不要被他看出破绽。”
“不会的,我很小心的。”
然而话总不能说的太绝对,这边正在通话,另一边,警局里,宁远洲坐在监听前面,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傍晚从章小蕙家里出来时,他就老觉得不大对劲,索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她家玄关口的药柜上粘了一枚窃听器。
没成想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乎,那边就东窗事发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宁远洲带着队伍兵分两路,他和花生去梧桐路拦截章小蕙,另一路去工棚逮捕金旺。
从楼道里上去,大家的脸上还挂着雨丝。
宁远洲上前敲响章小蕙家的门,隔了一会儿,女孩才揉着蓬松的睡眼出来。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丨警丨察叔叔,你们怎么回来了?”
花生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把人押下去。
女孩先是惊恐的瞪大眼睛,而后剧烈挣扎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铐我?”
一旁的宁远洲快步进屋,从药柜上去下粘连的监听器,转头说:“别演了,我们都听到了!”
这下还女孩彻底傻眼,她的嘴唇在灯光里抽搐了几下,似乎还想为自己辩驳。
与此同时,另一边,丨警丨察小分队冲进工棚,金旺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把地上的猫抱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乱又规整,有反侦察能力的金旺很快发觉不妥,让猫带着他,赶紧往后门走。
但在这之前,警员已经把工棚包围了。
他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就被逮了个正着。
两名嫌疑人迅速被缉拿归案,分别关在不同的审讯室里。
宁远洲和花生带着文件夹进去,金旺不大愿意配合,问他什么都不说,跟个哑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