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胆小、无能、懦弱,也就只敢在屋里拿女人撒撒气,到外面碰了钉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男人被气得不轻,越咳越厉害,温热的液体不断从气管里往上涌,他半跪在地上,用膝盖压着肺部,指缝里依稀有什么东西漏到地板,滴滴答答的,嘴里全是腥味。
公孙春怕他有什么传染病,嫌弃的往床上缩。
“来,喝下去,把它们都喝下去!”
男人的神智有些恍惚,他用手把地上的血浆捧起来,踉跄着走到床边,一手抓住公孙春的脚,把人拖出来。
血是又腥又苦,女孩边喝边吐,搞得床上全是红印子。
屋里火药味十足,另一边,新的美人盂也被警队押运回市局。
经过张林昆解剖发现,尸体在被塞进坛口时,全身都被冲洗过,皮肤的毛孔全是张开的,指甲虽然外翻,但甲缝里特别干净。
人跟孟娟一样,都是被浓痰闷死的,甚至于,这个女尸的胃袋里,痰液更多。
清理出来一看,足足有两升半。
这些痰液的来源很广,张林昆猜测是医院,那里病患很多,护工们照料的时候,会准备专门的痰盂。
宁远洲从解剖间出来的时候,秦臻正准备进去。
“诶,你就留步吧,挺恶心的,当心吃不下饭。”
秦臻放在门把上的手果然垂下来了,屋里味道足得很,张林昆面不改色的埋头工作。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宁远洲要快些找到新死者的身份信息,调查公孙春失踪的事,就回到了秦臻自己头上。
宁远洲出于人性化考虑,在组里抽出一位事不多的小警员,陪同他一块去查。
滥情酒吧是通宵营业的,不愁扑空。
后半夜街区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彩灯把空缺的夜色填满。
秦臻带着小警员拐进滥情酒吧正门。
夜店里已经人人满为患,后来者都快被挤到门口了。
小警员怕秦臻被挤到,全程都切切注意。
好不容易挤到吧台,秦臻只要了两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他借着彩灯把夜店打量了一圈,发现该闪烁的监控镜头全是黑着的。
把经理叫过来一问,对方支吾半天,借口说是这几天监控坏了,在维修。
秦臻虽然不常来这种地方,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家店肯定不干净,估摸着是有一些皮肉服务,怕留下把柄,索性监控都不开了。
支走了经理,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靓照,又拿了一点小费压在照片地下,管调酒小哥一问,对方对公孙春还是有印象的。
“这位客人很漂亮,九点左右被一个男人拉过来喝酒,姑娘不胜酒力,一杯就倒,男人扶着她在吧台坐了会儿,从后门出去的。”
小哥对时间很敏感,现在是凌晨两点,距离公孙春失踪已过去五个半钟。
“您对那个男人还有印象么?能不能大致给我们形容一下?”
小警员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纸笔,就着吧台,现场实操侧写。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画画功底,问了半天,画出来一个四不像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