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茜滢松了口气。
行动迅捷,威势一如往昔,看来没怎么受伤。
“我没事。敌人们...七情主宰已经离开了。从地下水脉。”
陈逐慢慢走过去,免得刺激到他们紧绷的神经。
放松的吐气声陆续响起。
非常明显地,现场的氛围变得轻松。
免于一场恶战,算是好事吧。
赵茜滢迎上来,既然没出事,戏得演下去:
“渊流前辈,十分感谢您的贡献!有什么需要的,我们白泽部一定会满足。”
“倒是没什么需要。”
陈逐的演技不太好,好在有渊流遮掩,转换声音,也没人能察觉。
“能对一对情报就好...对了,楼越呢?没有我,他可能醒不过来。”
他送了楼越一座碑,虽然是极微型的,也没有人能解开。
“请跟我来!”
会议室。
楼越躺在一处小床上,脸色平静没有一丝失控的迹象,也没有一丝思维活动的迹象。
几乎只剩呼吸本能。
陈逐伸手,真水镇行碑即刻回归渊流。
渊流的每一个部分,都温养了挺长的时间,最好还是收回。
不然用新的‘清水’,改变物性,温养炼化,又得花许多精力。
好一会儿后,楼越才咳嗽着醒来。
受镇压的影响,他的思维变得迟缓,体内从魔化中回归,也受了不小的伤。
好歹还是活过来,又保持了自我。
谢过陈逐后,他还有精力来组织统合情报的会议。
一行人又去了另一个会议室。
一个临时的驻地,居然也修了这么多会议室。
讲究。
会议室里展开了数十个全息投影,密密麻麻的照片展示其上。
都是来自队员和弟子们的拍摄。
一位秃顶的研究员正专心地看着资料,嘀嘀咕咕着。
“如果庄老在就好了,综合他多年的研究,谛听部,帝国一定可以找到救世的方法!”
“世界死了又怎样?”
“人心即天心,人若起意,则天翻地覆!”
“怕个锤子!干就完了!”
“为什么要跑?这是放弃,是逃跑主义!”
楼越咳嗽一声。
秃顶研究员抬起头:
“嗨!我就知道不用跑!你们一定能做到的!区区魔修,怎么能威胁帝国的统治?”
“一群旧时代的残党,知道什么叫集体的力量吗?”
“泼该!”
楼越:“好了,方教授稍安勿躁,稍后需要您为我们讲解一些情报。”
方教授撇了撇嘴,坐下来看着他们,好歹停下嘀咕。
楼越邀请大家落座。
“渊流,请加入我们吧。形势愈加严重,白泽部,帝国需要你的力量。”
“你可能对帝国有些意见,加入了白泽部,也更容易寻找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吧。”
陈逐摇头。
如果加入白泽部,就不能下手杀集体内的蠹虫,要走太久程序。
从开始关注庭府,关注社会新闻以来,他就深深厌恶那些罪恶和妥协。
蝇营狗苟。
在律法上,不是所有调查获得的信息,都可以作为惩罚的证据。
恰好,陈逐有法坛相助,总能轻松看到贵人们的丑恶,精神干涉意志,也能问出他们藏在心底的罪行。
可惜都不能作为证据。
怎么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干涉意志不是找出真相,而是伪造供词?
在野时,自己可以下手斩杀。
加入白泽部,就只能束手束脚。
楼越轻叹口气。
既然渊流没有谈论的性质,只能选择求同存异,统合一切可能的力量了。
他还想统合七情主宰的力量呢。
“渊流,如果有什么我们没提到的情报,请随时添加。”
“方教授,请开始吧。”
方教授咳嗽一声,开始梳理信息脉络。
从玄机子、庄洪进发布世界已死报告开始,讲到3个月前的天罚之战。
等他讲完,再综合陈逐得到的信息,大家对修行界,终于有一个整体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