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马贼提着大刀团团围上来,阿忙与妇人抱在一起惊恐的直颤抖,吓得面色如土。
吴信伸出双手挡在二人的前面,连忙跪在地上,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求求你,放过我们。”
马贼们的表情没有丝毫怜悯,宛如一个个屠夫盯着待宰的羔羊,缓缓举起手中的大刀。
一刀挥下。
“娘!”
阿忙抱着妇人绝望的闭上眼睛。
“噗”
一瞬间,鲜血飞溅。
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只感觉一团热乎乎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
阿忙不禁抬头望去。
只见那柄砍下来的刀,忽然被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抓住,刀尖狠狠地贯穿了吴信的手掌,鲜血不要命的向外涌出。
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为什么……?”
吴信仿佛失去了痛觉,垂着眼帘,用着微乎其微的声音:“我只想过普通平静的生活,就算每天吃烂萝卜,我不在乎,别人打我、骂我、欺我,我都不在乎,甚至让我下跪,我也不在乎。”
“但是……但是……”
吴信缓缓抬头,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
“不准碰我家人一根寒毛。”
在马贼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吴信一点点掰开手上的刀口,鲜血开始不断的流出,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马贼两只手用力的压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一点点抽出,这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差点没把他的骨头掰断。
一道剑光闪过。
马贼的头颅冲天而起。
吴信的身子依然挡在妇人前面,凌乱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脸颊下,手中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
“爹……”
阿忙喃喃开口,难以置信的望着,望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
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还是一切都是一场梦?
“相公……我们母子的命根本不重要,你这又是何苦!”
妇人终归是叹了一口气。
马贼们也是一愣,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居然是一个高手,不禁开始戒备起来。
吴信右手一挥,手里的尖刀被他狠狠钉在地板上,只见地板中间赫然是空的,里面躺着两个剑袋。
身形一动,两把长剑瞬间从剑袋里抽出来,那是两柄截然不同的雌雄双剑,双手握剑,两道剑光在夜色之下划出疾影,如灵蛇昂首般左右变换。
“兄弟们,给我宰了他。”
马贼们纷纷不要命向他冲去,当他们手中的大刀将要砍到吴信的时候,可面前的剑就像活了一样,飘忽不定,挥出的角度亦是有些刁钻古怪。
一剑刺去,马贼的整只手像是组装的玩具,一下子突兀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