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生看我一脸郁闷继续解释道:“医用的催吐剂实际上就是酒尾,
酿酒的过程中接到四十度以下催吐剂就开始诞生,
有些时候你喝酒感觉恶心,恶心的不得了,想吐,就是催吐剂在搞鬼,
那些不良厂家会把酒头酒尾掺在一起,所以喝完又头疼又恶心,
真正的好酒就像昨天我们喝的一样,给人带来的感觉非常舒服,
所以我宁可赔钱也要坚持掐头去尾,窖藏半年。”
我有一些搭不上话,确实跟专家在一块聊天,最好闭上嘴。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酒窖的深处,一拐弯还有很多空地没有用我很好奇这里的面积为什么那么大。
张长生好像看到了我的疑问解释说道:“这个地方以前是个防空洞,废弃下来了,正好被我捡了个便宜。”
大头突然问到:“长生哥!你刚才说不能添加酒尾,那度数高了该咋办,
难道是低度掺高度。”
张长生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在掐头去尾的情况下,把高度的低度的掺在一起调到合适的度数,
但不能掺一滴酒头和酒尾,
原因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在咱们这个行业里有一句行话,
叫做宁添三斤水,不添一滴尾,
试想一下有人喝了你的酒开始反胃头疼恶心,即使你添了再多香精,把口感调的再好,恐怕也没用吧。”
我们走到了酒窖的尽头,这里有一台包装机器用来灌装成瓶,酒窖里密不透风没有多少灰尘。
但看这样子,这台机器闲置在这里也很久了,因为这小酒厂的利润不行,业绩也不好,所以这台机器就成了摆设。
我暗自一笑,既然还有一台灌装机械,那么就省下买设备的钱了。
难怪以前张长生投资那么多钱,原来都在这些罐装设备上,也难怪,没有罐装设备,就生产不出瓶装酒。
这里的工人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这很不符合我的心意,虽然他们的工资很低,
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老头老太太在某些时候可能耗费的工资要比正儿八经的工人还高。
我跟张长生把整个场部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场部竟然没有一间办公室。
张长生尴尬的解释道:“厂子太小没啥人来,
平时自己来了也要干活,要办公室没用。”
我心里想,这可真是一个啥都不懂的老板,办公室不是装b用的,是洽谈接待客户,以及领导的地方。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在厂区外的一个小饭馆,我对张长生说,现在无需改动,但是一旦业绩起来就要想办法的提高工人的工资。
但条件是你要把老年人和未成年全部去掉。
张长生和大头有些惊讶,为什么呀!
往好听了说:“我们工厂的环境不适合老年人和未成年人工作,劳动强度太大,危害性太强,易燃性太高,且老年人需要社保我们又没办法缴纳社保。”
张长生疑惑的说:“那你找年轻人,也要给他们交五险一金,代价更高。”
我笑了笑说:“说不好听一点!未成年人和老年人工作效率太低,没有力气,不好管理,不遵守纪律,
刚才在厂里我看见有人吸烟,
一旦缴纳社保,就相当于给他们养老,
至于雇佣未成年人,本身就是违法的,而且未成年人心智不健全,很容易出现情绪上的问题。”
其实我说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当年美国到了印度,裁掉了一个工厂将近三千名童工,
理由是关爱儿童,工厂劳动强度太高,怕把孩子累坏了。
可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吗,把他们赶出去就是关爱他们?那些童工出去之后还是要工作,然后他们到了一个更小的工厂,被剥削更狠的地方。
有些女童甚至去站街,供人取乐,失去工作后的她们,流入社会而社会是残酷的。
但对于资本来说,要的只是效益,更少的问题,更多的利润,我知道我不是慈善机构,我也知道那些老头老太太,从厂里出去之后就失去了收入。
但我没办法,想要救活这个濒临倒闭的厂子,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这些不服管理的老人因为抽烟引起了火灾,那后果不敢想象。
如果有一天哪个未成年的小伙子,因为一个女孩跟另外一个小伙子打了起来,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在那些工人看来没啥,着火了一桶水,
打架了罚五十块钱。
但是企业对于消防部门,和治安部门,就不好解释了。
这就是解雇他们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