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住在县城的亲戚也陆续到来,象四姥爷带着一众儿女,刘长远也只认识他的长子长女,和最小的儿子,其余的都没有印象。
刘长远的老爸,和大姨父也骑着自行车赶来,将周紫晨给他们做了介绍,本来就老实话少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搞这么好的对象,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这时候,老姨在几位职高女同学的陪伴下,盘好了新娘头也回来了,大家都准备就续,该来的亲友也都到齐,就等着新郎家上门接亲。
对于这些亲戚,刘长远有的根本都不认识,也就和认识的打过招呼,其余牛皮闪电的,也不屑搭理他们,从骨孑里就有点瞧不起姥爷家这帮农村人。
只听一阵的汽迪声,一个杂牌的车队停在大门口,有波罗乃兹,有莫斯科人,还有国产的拉达,头车是一辆老式公爵王。
这个年代,有这样的排场已经很不错了,在农村还有用大马车的呢,物资匮乏的年代就知足吧!
介绍人是老姨姥的大女婿,在县农机局上班,和未来的老姨父是同宗同姓,但不同辈份,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老姨父和他大姐。
这一生又相见了,上一世老姨父因为得了脑血栓,总吃补药自己不保养,也不爱溜达,倒至五十三岁就过世。
老姨父的为人很不错,给刘长远的印象是,虽然也有些小脾气,但将姥爷二位老人送终,对待每个亲友都很和和善。
尤其和刘长远的年龄相仿,有一些共同话题,刘长远也不是那种计较的人,所以两个人处的就象哥们一样。
上一世老姨的婚礼他没有赶上,由于请不下来假,正是烧锅炉的季节,四班三倒没有空闲的人,这个行业又是高度集中的工种。
老姨父的葬礼,刘长远也没有回去,他也身患顽疾,走路都不太方便,十个脚趾都疼,有的脚趾盖都变成黑色,还直接脱落了三个。
一阵鞭炮声,将刘长远从杂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老姨父进屋后先叫了“爸”和“妈”,改口费是少不了的,同老姨的亲友们早已相熟,也都打了招呼。
那个年代的人很普实,不讲究门坎费什么的,在屋里喝了一会儿红糖水,抽了一阵烟,也就打扮新娘上车。
上车也是有讲究的,新娘不能沾地,穿的旧鞋上车后要扔下车,换上新郎拿来的鞋,谓意是把娘家的福气留下,别给带走啦!
老姨是相对较胖的,老姨父的体格也算健壮,农家孩子还算有把体力,但抱起老姨来,也是累的脸红脖子粗。
新郎和新娘的婚车,还需要有个晚辈押车,大姨的三个孩子都在外打工,长江又不在家,刘长远更不适合,三姨家的女儿又太小,这个重担就落到耿旭的头上。
刚开始,小家伙还有些不同意,但大人一说还有大票可赚,能买好多好吃的,也就点头答应,象个小大人似的,坐在了婚车的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