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晃晃脑袋回过神来,继续对步兵部队的几个主事说道:“我想让你们把咱们炮灰兵团,呸,说顺嘴了,还真当自己是炮灰了。”
步兵主事:“……”
“我想让你们把咱们救世军,对,就叫救世军,什么鬼炮灰,谁它么想做炮灰了。”
步兵主事:“……”
杨广面目狰狞着继续道:“你们把咱们救世军里最有钱的土豪都找出来,编成一个炮灰营,哪里危险就把他们扔哪里,没有危险就枪毙他们玩。死之前给他们一张物资清单,让他们复活后从训练场的军备库里带出来。”
“带得多的,继续做光荣的炮灰。带得少的,立马枪毙轮回。”
阿广拍着大腿越说越兴起,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饮料,指着几位步兵主事又道:
“你们几位辛苦点,要亲自看着他们去送死,别让人钻空子跑了。”
“如果他们反对我们的决议,你就告诉他们,我们三万被选者以后都在浮空岛混生活,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大家是兄弟,就力所能及地多帮衬点。以后我们这帮穷比都管他们叫声哥,他们有事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不把我们当兄弟,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对不住了,少数服从多数,战时一律按上头订的规矩办事。”
“我来时,临时指挥官李陵大哥已经首肯了我的计划,不同意的都以叛~国论处,通通打爆他们的狗头,身份下调至救世军物资运输大队苦役,让人打靶至战斗结束为止。”
这手段太阴毒了,拿捏着大义的名分,逼迫他们交出生命和财物,任由自己处置。你反抗是个死,不反抗也是个死,偏偏站在你对立面的是大多数得利者。如果不乖乖顺从,你不仅保不住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步兵几位主事光听着都觉得不寒而栗,他们擦着头上地冷汗,在心里不停地悱恻道:
“太欺负人了,它么说得简单,你提议的,你怎么不去。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想要我们背锅啦!”
“哼!想要我们去,门都没有。”
正事说完,杨广见几位主事的头像还停留在屏幕上,他翘起嘴角,特意拉长着声调询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这怪异语气?只怕回答:“不清楚”,就要被当场炮决吧。
步兵部队几位主事闻言皆面色一整,不约而同地应和道:“放心,包在我们身上。不就是打~土豪嘛。我们家上溯十八代都是贫农,斗~地主,是我们祖传的手艺。”
此刻,杨广心里乐开了花,暗道:“这可是你们说的,我可没教唆你们仇富啊。”
当然明面上,阿广还是道貌岸然地宽慰他们:“让底下的战士受委屈了,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家,为了建设救世军,为了不人均负债几千万。秉承着这样崇高而神圣的理念,我辈理应抛头颅、洒热血,即使奉献最后一丝力量,亦勇往直前、再所不惜。”
“你们把我讲话的精神,完整地传达给为大家无私奉献的土豪们。告诉他们,我们将来会把他们的名字,铭刻在历史的丰碑上,让后人永远纪念缅怀他们的伟大付出。”
步兵部队几位主事听着嘴角抽搐不已,差点有掏出手枪把自己脑袋打烂的冲动。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丫还当自己是阶级~领袖了是吧!”
“说一通冠冕堂皇的废话,重点不就在于避免人均负债几千万吗?”
交代了步兵的事,杨广又跟火炮部队商讨下“蛙跳式”炮火掩护的安排,很快简练的战事会议便拉下帷幕。
完事后,步兵部队几位主事便迫不及待地摘下头盔,在一个箭步助跑后,狠狠地把自己的全息头盔摔在地上。似乎这样还不解气,随后他们又扛来机枪对着头盔疯狂扫射,仿佛跟这高科技头盔有杀父之仇一般,机枪扫完,又甩手丢上几颗高爆雷。
“轰隆!轰隆!”
一阵激烈的爆炸声过去,几位主事呼唤手下战士集合的声音,也在营盘里接连响起。
抓捕土豪的消息传出,不一会,经过无数仇富者的踊跃举报,炮灰兵团内隐藏许久的有钱人,终于无法再隐藏自己鹤立鸡群的土豪之光。他们都震惊莫名地被步兵主事领兵逮了出来,一个个茫然无措地站在空地上。然后步兵主事走过来挨个敬礼解释,给每人发过去一张写满急需物资的清单短讯,并恳求对方看在集体的份上,积极配合工作云云。
几位主事给在场的两百个土豪都耐心交代完毕,也不顾他们或愤怒,或理解,或惊惧,或悲哀的情绪,步兵主事直截了当地带头鼓掌,在众人一片热烈地掌声、欢呼声中,事情被无可挽回地钉死下来。
土豪中有人不甘心被撸~羊毛,想要暴力抵抗,但早料到这种局面的步兵主事,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得手。
反抗的土豪刚想引爆炸弹,跟在场的“吸血鬼”一起同归于尽,但步兵主事技高一筹,一声令下便让早对准他们的战士开始射击。现场几十柄长枪短炮同时迸射出炫目的火光,无数子弹赶在反抗者引爆炸弹之前,就抢先把他们一起都射成了筛子。
亲眼目睹反抗者死无全尸的惨状,侥幸活下来的土豪都噤若寒蝉。步兵主事居高临下,静静凝视着反抗者支离破碎的遗骸,嘴中呢喃低语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残忍的世道。”
(为什么要用暴力手段,强迫富人奉献财产和劳力?因为有钱人不会把钱看得比命重,但穷人会。为了保持军心,你只能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换取大多数人的支持。例如:曹操杀粮官和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