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暴徒袭击朕,不,本首脑,居然只是因为我下令管制交通和封锁边境?”朗总怒不可遏地在白楼办公桌边上来回度步。特勤局紧急审问俘虏,把悍匪发动袭击的原因报告上来。朗总拿着文件,气得双手都在颤抖,这个结果简直难以置信。
用医用纱布包着头化身阿三哥的朗总,艰难地搀扶着桌面,让自己直起身子。他肯定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脑袋是被暴怒的副首脑开瓢的。对外声称是因为:“朗总悍然拒绝暴徒的无理要求,恼羞成怒的暴徒向朗总发射了几百颗导弹,朗总一时大意才被破片擦伤了脑门”。当然,实际是因为穿着防弹衣而没被当场击毙的副首脑拜伦,在得知朗总对他开枪后,怒而化身月夜狼人,一棍子给朗总开的天窗。在场几百个特工和巡察都没能拦住暴走的拜伦。
或许,有人质疑什么组织在国能偷运几百颗导弹?嗯,质疑的人都因为泄露郭家机密,而被送到阿拉斯加三年挖矿游。
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朗总晃晃身体几欲晕厥。曾几何时,他是这个郭家饱受人民拥护爱戴的首脑,出门游行都被人民亲切地沿街“赠送鸡蛋”。但现在,民众却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抛弃了他,甚至不惜动用重武器袭击。
“这帮暴徒应该都送进集中营。现在开始要限制军火自由买卖,彻查跨国贸易,打击金融投机倒把,把反对派都拉到街头枪决。”朗总色厉内茬地叫嚣着,举拳在空中徒劳地挥舞。沙发上一干部长、顾问就安静地看着首脑卖力表演。不管他说什么,所有人都装文盲弱智,智商太低听不懂,不是低着头看皮鞋亮不亮,就是再观察天花板有没有裂纹。
朗总发泄完怒火,用渴望赞同的眼神扫视全场,场上的部长、顾问个个神游天外、置若未闻,那明明躲躲闪闪或飘忽不定,但又略带凶性眼神仿佛在说:“别看我,逼我,我就k你。”见平常舔狗一样的下属,现在都缩得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朗总索然无味,慢慢自己也觉得滑稽。
“限制军火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限制军火……”朗总呢喃自语,他倚靠在桌子上想着什么,脸色有些颓丧。一群人在办公室里不知僵直了多久,下属们都等得意志阑珊,准备要起身规劝朗总:“做好首脑该做的事就好了,别的不要多想,想多了也没用。”
而另一边望这落地窗外景色,自言自语许久的朗总,忽然下定某种决心。在下属们准备规劝他之前,朗总直起身子回过头来,对不耐烦的下属们道:“下令解除交通管制,开放边境。”
“另外对全美强制征用运输工具,货车,客车,飞机,轮船所有运输工具都要到指定区域汇合。”
不待满脸懵逼的下属们说什么,朗总接着又道:“他们不是要去吗?我就把他们全部都送过去,今年个人所得税率和商品税率再上调20个百分比,想去你就给郭家留下足够的好处。不同意的、反抗的,统统送到阿拉斯加挖矿。”
朗总语气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他用不容置疑地眼神扫视全场。而见朗总想通了,终于不在国本的事情上做文章,下属们便又恢复了舔狗的本质,纷纷歌功颂德,对朗总的决定表示赞赏,并快速告辞离开办公室,第一时间为幕后的老板传去最新消息,告知时政第一手的变化。
待舔狗们走后,朗总泄了气般瘫坐在躺椅上,眼神了无生趣地注视着桌面上的国国旗,自嘲着道:“国?这就是国啊!”
第二天,朗总的命令在国境内掀起了狂风暴雨,美指、美股普遍闻讯暴跌30,普通股民和中小企业哀鸿遍野,上天台意图自杀,又被巡察闻讯扑倒的民众络绎不绝。不过,大萧条中也有一些大财团的股票逆势上涨20。相对普通人的哀嚎,大财团里却是歌舞升平、宴请不断,达官贵人们流连在各色舞池中,相互推杯换盏、欢声笑语,纷纷庆贺吹捧;“这次讯息及时,投资得力,财产暴涨多少,又抄底收购多少家公司,垄断了多少行业。”
普通民众损失巨大,许多人辛勤多年的积蓄一朝尽丧,但是生活仍旧要过下去。踉跄地回到家中,关上房门,情绪低落地把身子卷缩在黑暗中慢慢舔舐伤口;明天清晨收拾好哀容,不管昨天如何艰难,现在只能也只能又是美好的新一天,打起精神来再继续顽强拼搏奋进。
命令下达第三天,全美的长途运输能力都在城市规划区域内汇聚。饱怀期待憧憬的民众举着国旗,分批登上前往各航空港、交通港的长途客车、货车,也有许多人为了方便,开着自己的车跟了过来。等车辆到达东海岸和西海岸的目的地,哪里每天将会有高达1万架次的大型航班和各式远洋轮船,源源不断地把国想要前往h国朝圣的民众,如物品传送带般接力输送出去。
世界各国都被国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各方打听刺探白楼下达这个荒诞命令的背后目的。但是幕后组织严密封锁了国的消息,因为他们还想到世界市场再团伙洗劫一笔。各国安插的间谍在国上层心照不宣的掩饰下顿时个个眼瞎目盲,他们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从以往交好的上层官员口中打听到确切消息,而想用重金收买爆料人,眨眼间想要爆料的人连带他家人都全部人间蒸发了。间谍们感觉不寒而栗,但面对国内高层的越来越着急的询问,无计可施的各国间谍们只能联合到一起,他们试图绑架某个有重要地位的国高层成员,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国这次疯狂行动的目的。
于是,经过间谍们紧密的谋划,在他们直指人心的手段和出神入化的执行能力下,偷偷跑出来私会情妇的副首脑拜伦,便猥琐搓着手,面带着淫笑地落入了他们手中。
副首脑拜伦:“……”
间谍们得手以后,经过一系列严刑拷打,威武不屈的拜伦便义正言辞地出卖了组织。间谍们得到想要的信息,也不管吊在天桥下的拜伦,匆匆离开了作案地点。
可怜的拜伦,周身只穿着粉红色三角裤裤在交通要道上被吊了一夜,手腕被绳子都勒得青紫。第二天清晨赶早上班的民众发现了他,但民众都默契地没报警。他们躺在车顶上,磕着瓜子强势围观,任拜伦如何哀求,民众就是不肯把他放下来。大家伙瞧得兴起,甚至还组织拍照收费,几千个拍照人次过去以后,丢尽脸面的拜伦悲从心来当即痛哭出声,余音袅袅,哀戚不绝。
世界各国百感交集,有的从自家间谍手中得到内幕却不声张,反而自己蒙上脸跟着国的资本也到世界市场强抢了一波。有的知道内幕想要张扬出去,但是受到强盗们的集体抵制,势单力孤下短短几天国内市场便损失惨重。
而这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国力弱小的中小型郭家,这些郭家工业基础薄弱,以污染型重工业和劳动密集型加工业为主,农产品、廉价工业原料、轻工业商品以及矿石出口是郭家的主要的创汇手段。他们既没有伙同强盗掳掠世界市场的资格,也没有自保的手段,他们甚至连知道内情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是被动的蹲在家里,等待强盗上门,祈求资本强盗们给他们留下一点体面。
反抗?不存在的。面对高达几百万亿富兰克林的超级资本洪流,你一个欠发达郭家,拿什么抵抗?你不给他们侵吞国有资产,他们把整个郭家都给你买下来。更别说,所谓欠发达的政体,往往站在高层的都是些贪得脑满肠肥的蛀虫。这些蛀虫会理会普通人的死活吗?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两脚羊,只是可以随便利用抛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