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笑道:“我这兄弟不喜欢让人拿枪对着他的头,你打胸口就行了。”
这一奇怪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打头和打胸口有区别吗?当然是没有区别的,为什么这人偏偏要人打他的胸口,这倒是奇怪的很。
“哈哈哈,杀了你们,可惜了!走,带到矿上去。到了那里你们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两人被五花大绑着,绳子的一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牵在手中,其余的人拿着枪跟随着他们,阿九二人想在途中逃跑的可能也破灭了。他们被关到了了一间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想拼命挣脱身上的绳索,可是却是徒劳。老二问道:“怎么办?”阿九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恐怕谁也没有办法,要知道这种事情他们一定做了无数次,他们一定有办法对付想逃跑的人。我想路在路上没有机会了,不如到了矿上再说,毕竟那里人多,我不相信所有的人都宁愿受他们的欺负。”
“万一他们不帮忙怎么办?”
“那,我们也必须逃出来。我们一定会逃出来的!”
天还未亮,两人就被打醒了。然后走了大概几里路,天这时也慢慢亮了起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山丘上无数的人影晃动着,待走近才看见低矮的洞口外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端着枪正驱赶着上下矿的苦力们,人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疲惫不堪,在他们的眼中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无助,有的是茫然,更多的是麻木。漆黑的洞里只有坑壁边有几盏微弱的灯光照着,就在这微弱的灯光中,苦力们背着重重的竹筐把金矿送到地面,然后又背着竹筐进到坑洞内日复一日的做着这种苦不堪言的工作。
而就在坑洞的不远处则坐着一个独眼龙再那里大快朵颐的吃喝着,有时候一些苦力从面前经过瞧见桌上的酒菜,不免吞了吞口水。
独眼龙见到这番情景哈哈一笑说道:“老子只顾自己吃的爽快,却忘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小川给他们送吃的。”
一个面貌丑陋的年轻的人答应了一声,手一挥只见两个人一人挑着一个担子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坑洞前,然后苦力们纷纷放下手里活计赶上前来。两桶稀粥两桶窝头,苦力们一会就把这四桶食物消灭了个干干净净。而阿九二人也很“荣幸”的分到了这些食物,说是稀粥其实就是清澈见底的米汤,窝头则是又冷又硬几乎难以下咽。阿九他们很清楚的明白也许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他们将面对这种生活,他们必须适应下来,能适应才能活下来,能活下来才有机会逃出去。
“老何,这两人怎么又给田雄送过去?我这的人可越来越少了,什么时候给我送几个过来啊。”
说话的无疑就是那个独眼龙。而那个满脸横肉的老何笑着说:“曾爷,您老看看这两个可是年轻人啊,要是能给您我能不给您送来吗。送到雄哥那里我还要再走上几里地,其实这不是好差事啊。”
“我知道,这两人怎么会落在你手里的?”
“嗨,这还不是外人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路数吗,也怪老杨头收留在家里给他们吃点东西,这不我就捡了个便宜。”
就在这时刚才挑担子的一人忽然倒了下去,手里的半个窝头也散落在了地上。一摸鼻息居然死了。
“老何,你看这特妈的又死一个。我这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你赶紧给我找些来啊!”
“曾爷,现在这年纪大过路客的真不好找啊,镇子上是有,可如果把他们抓来了,那这矿上的家属知道了这还了得。再说了您姥这矿开采了几年了,小金三爷不是说了嘛:这老矿就让年纪大的人来干,慢就慢点,这新矿都有年轻人来挖,总不能让老家伙去挖新矿,这速度可慢不少啊!”
“啪”
独眼龙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老子知道,要你教训老子。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他妈的唠唠叨叨这么久,别以为你给姓田的多送了几个你就鸡犬升天了。老子跟着金三爷挖矿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这老何挨了独眼龙一阵臭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之极。
这时那面容丑陋的年轻人上前来对独眼龙说道:“舅舅,您消消气。这老何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有他的难处,去年不是还给您送了几个过来嘛。”
接着他又说道:“老何,以后还要麻烦你多费费心,好好找一找。你也知道只要找到了我舅舅能亏待你吗?”说着就拿出了几块银元放到了那人兜里。
老何一脸委屈的说道:“唉,我能找不知道多找点吗,能愿意和钱过不去呢?可……。行吧我找找吧,真的找不到的话……”
这个愚蠢的老何偏偏要在最后又要为自己开脱罪责,独眼龙顿时火帽三丈,一下拔出了枪对准了老何。
年轻人眼明手快的把独眼龙的手往上一抬,枪声顿时响彻云霄。而老何吓得瑟瑟发抖。
“舅舅,算了吧。这样吧,老何这两个人我们暂时留下来暂用一段时间。等你给我们把人找来了,就送回去。雄哥那里我去说说,免得你难做,怎么样啊?”老何战战兢兢的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