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她,我是赎罪啊。再说了你们不知道小松过段时间要回来了。我怕小松受到连累啊!”
徐小松,徐三爷的儿子。他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过逝,徐三爷对他百般溺爱养成了他骄横暴虐的性格,十一二岁的一天独自一人上街买了串糖葫芦,当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一条凶猛的狗跑到他的面前大吠起来,若不是一条长长的铁链栓着恐怕就会扑了上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吃掉了那最后一颗,那狗见状又跃了起来,他拿着长长的竹签一下扎起了那狗的咽喉。那狗挣扎了几下倒底而死。狗主人大怒,冲上前去,一看是徐三爷的儿子不敢动手就呵斥了几句,哪知道这小子抜出竹签又插进了那人的大腿。这下龙城北部全都知道了这个暴虐残忍的徐家大少爷,谁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害怕这大少爷哪天忽然发了疯滥杀无辜。
可是这样的人却在学校是个读书的好材料,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为此徐三爷等他年纪稍大点就送到了国外读书,一读就是七八年。每年过年也没有回来,只是打封电报回家报个平安。几年未见也不知道是否发生了变化。这次回来又会发生什么事还是个未知数。
由于出了小川的事情,几人的聚会也搁浅了,大家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地盘会收到周家的突袭。还好以后的日子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不过一颗定时炸弹埋在身边总是不安全的。
这天已是正月十五了,翔叔决定去趟周家和周家老太太好好谈谈。
翔叔来到了周家大门时,周家的两个守门人如临大敌的看着翔叔,翔叔笑着说放心,自己是一个人来的,就是想见见老太太,麻烦通报一下。
看门人半信半疑的看着翔叔,又望了望翔叔的身后一切如常,其中一人便进去禀报,可是过了半个时辰通报的人依然没有出来。翔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周家。这时候已是中午翔叔知道徐三爷午饭后有午睡的习惯,决定自己吃完饭后也睡上一觉然后去告知他。
翔叔在外吃完饭后准备会车行休息,当快走到家时发现刚才的看门人正守在附近。看门人看见天叔立刻走上前去笑了笑说:“翔爷,我刚出来就看见您老不见了,我们家老太太说了,既然来了又走了就一定要把您老请回去,免得说周家人不懂待客之道,这不我在这等您老半天了。车也备好了。”
翔叔见那人的身后停着一辆汽车,便随那人钻进了车里。
不大一会,汽车停到了周家的后门,看门人抱歉的笑了笑“翔爷,这是老太太吩咐的。您老别介意啊。”
“不介意,带路吧!”
看门人带着翔叔走进后门后,穿过一个小院,绕过一条长廊就来到了周家老太的门前。
门前的一个花坛内种满了风信子,蓝色的风信子在苍白的,没有生气寒冬腊月间显得格外醒目。
看门人这时候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翔叔说:老太太让您进去。说完闪在一旁,翔叔笑了笑走进了屋内。
正面挂着一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画像,画像的下面有着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仍然是一尊观世音菩萨,香炉里飘飘荡荡的几缕青烟让整个屋内充满了淡淡的香味。桌旁闭目静坐着一人。
这人就是周家老太太。其实称呼他为老太太有点名不副实,年纪并不大也就五十上下而已。她挺直的腰很端庄的坐在那里,她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后面绾了一个结,白皙的皮肤,眼角虽然有了些皱纹,仍能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人坯子。她的气质是优雅温婉的,但又有一种冷傲凸显出来。
“兰姐,您好吗?”
翔叔怯生生的,轻轻的和周家老太太打着招呼。
她的眼慢慢的睁开了,看见了对面的翔叔,眼内锐利的电芒一闪而过,微笑着对他说:“果真是你,我想徐老三那里也只有你能来我这里,他只有拍你才不会吃闭门羹。坐吧,这里的客人可不多。”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略微过了一会,一个小丫头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放下茶碗后就出去了。
翔叔揭开茶盖,一股清香直沁心脾,好茶。嘴中不由赞叹起来。
兰姐微微笑了笑,而手中的佛珠依然不紧不慢的捻动着。
“阿翔,我们大概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