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啸天却没有回话,却望着我的背后。我转身看见车上戴着礼帽的人下了车慢慢的走到了我们面前。
他慢慢摘下了帽子,我们都傻了。这个人这是那天我们在徐三爷家里看见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
他笑着说“很意外是吧,我找你们好久了,想不到我们是这样的方式见面的,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啊。”
这个声音与徐三爷的声音完全不同,这声音犹如暖冬中那抹斜阳照在身上,所有的寒意顿时消散。
“可是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他笑了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这辆车回来接你们。有什么事明天再问。”说完戴上帽子就上车走了。留下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车子开到徐三爷住处,花白老者下车后立刻到了徐三爷的卧室,推门进去。
“三哥,那几个小子找到了!”
“我就知道,你对那几个小崽子有兴趣,其实我也对他们印象不错。”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答应呢?”
“唉,我是担心当年的事再次出现!”
"哈哈,三哥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然放不下。"
“这件事就像一根小小的刺扎在我心里,不去触碰还好,一旦碰到了我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当年不是你恐怕我现在”
花白老者轻轻拍了拍放在他肩膀的那只手“都过去了,再说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徐三爷了,这十五年里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见过的人比他们吃的盐的多,他们的一个小小的举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再说我看那三个小子也是重情重义的人,你还担心什么呢。就算想干什么你除掉他们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好了,你决定吧!”
“那就留下来试试看吧”
花白老者离开后,徐三爷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电闪雷鸣,暴雨如柱的夜晚:那晚在一条小巷中他被五六个黑衣人袭击,那帮人身手灵活狠辣,一开始由于猝不及防他就陷入被动中,对手的目的看来不是教训一下他,而是要置他于死地。后来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奋起反击,重创了五个,还有一个落荒而逃。当他伤痕累累的来到家门口后一下就栽倒在门口。
等他苏醒后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然后就是追查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这件事就交给了花白老者,自己在医院的安全则由自己的养子负责。养子接到消息后立即派人严密保护起来自己的病房,一切都做的安全妥当。
第三天晚上临睡前,护士按规定查房时,一位前晚负责接收徐三爷的护士对他说了这样一段话:徐三爷您当晚做完手术后,您的那位养子就跑来了,我无意之中和他相撞了一下。您瞧瞧我这小身板撞的他居然疼得龇牙咧嘴的,您说好笑不?我无意中还发现他的左臂上隐隐有血。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他相好的抓破的。又说了些疯言疯语的话,徐三爷他真的有相好的吗?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居然被相好的抓破了手臂,那相好的肯定不是省油的灯。说道这里那护士不由脸红了起来。
徐三爷也笑了起来,这么大胆的姑娘可是少见。正想问这护士其他事情的时候,忽然心里大叫不好:当初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就是在左臂上被他砍了两刀,然后背上也中了一刀。然后他努力回忆这两天这养子的一举一动,越发觉得行为可疑。正在这时养子进来了,而那个可爱的小护士也香消玉殒了。
徐三爷此时也觉得自己告天不灵,诉地无望时,花白老者突然赶到结果了养子。原因也很简单养子觊觎他的财权,可是觉得自己无望便心生歹念。
从此徐三爷的身边再也没有年轻的人担负重要的职责了。
第二天的下午,他们又见到了那位花白头发的老者,同时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精瘦的小个子。
“你们三个以后就跟着阿华,他是吉祥车行的管事人,”然后向阿华示意了一下。那小个子说“你们愿意拉车吗?”
要是放在以前阿笙一定会拖着长音说出拉车两个字,但是自从斩手的事情发生后就像换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起来。这次依然如此。
阿九和老二对望了一下,决定从彼此的眼神中确定了下来。点了点头。阿华笑了笑,说“很好,我先说下车行的规矩:第一条这是你们必须要记住的,除了可以在北边拉车外,其余任何地方的客人都不能拉,就算他跳上你的车,你也不能拉。也就是说你们的客源只能来自北边,如果触犯了这一条,有人找你们麻烦,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第二条每月必须向车行上缴两块。第三不能寻衅滋事。好了,规矩大致就这么多,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
“华哥,我就想问问前两条。”
“你们知道龙城的三大话事人:龙二爷,谭四爷和邱八爷,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车行。而我们则是龙二爷的车行。”
“那,那徐三爷?这位好像又是”
他们又望向了花白老者,阿花又笑了笑,说“徐三爷是龙二爷的得力干将之一,徐三爷负责的就是车行和赌档。
三位话事人都有自己的车行,但是有了同行就有利益冲突,曾经就是因为拉车的利益大大出手,结果搞得大家都很头疼,就决定自己车行的车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拉车,至于拉倒什么地方不管,但决不能在别人的地方拉客上车。龙城有多大我想你们也知道了,只要不偷懒一天随随便便的就能挣到不少,两块!嘿嘿,算少了的!”
这下连带第二个问题也解答了,但是否真的能赚到那么多钱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于是拉车的日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