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检查后,银墨才回到特情部,把那封信交给助理,让助理去查查这封信是否有什么问题。
等到第三日,他再次来到医院取出检查单,检查结果显示,重度镉中毒。银墨只觉得两眼冒金星,果然是中毒,为什么会中毒,还是重度,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呢?到底是谁想害他?他来不及细想这些,就又去了另两家医院,当然,三家医院都给出了同样的检查结果。以他目前的中毒程度来说,他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如果现在入院治疗的话,能将他的寿命延长到半年。
银墨听了医生的话后,用残存的一点理智,保持着镇定。虽然他从做这一行起,他就有了随时面对死亡的准备。但是自从他恢复了情感,他就变得对死亡越来越恐惧,他不想受伤,不想生病,更不想死亡。到底是谁,要害死他?别让他找到,找到的话,他一定要把这人碎尸万段。
“这种毒药是通过什么途径下毒的?”银墨向医生问道。
“食物、水都可以。你最好查查平时常吃的东西有没有问题。”医生回答。
“嗯,我这就回去查。”银墨离开医院,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毫无意义,最后还被人算计得连命都要搭进去了。他把车开到江边,任由海风吹着,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想要跳进江里的冲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淡淡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车里,把车开回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他把办公室里常喝的饮料都分门别类收好,装进袋子里,还从饮水机里接了一瓶水装好。此时临近中午,他去食堂,打了一份饭菜,然而并没有吃,只是每样取出一点,装进袋子密封好。弄好这些,他开车回到家附近常吃的几个馆子,每个馆子都叫份自己常吃的饭菜,打包带走。回到家门口时,他特意去看了看信箱,里面果然放着一封信。银墨急忙地拿出信,进屋后快速拆开来看,上面写着几个字:是不是想知道下毒的人?如果想知道谁下毒,在门口放把雨伞,我今晚会来找你。
银墨抬起头,透过窗户看看窗外,发现什么也没有。这个给他写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不管他是谁,既然想见他,那就见见吧,管他是敌是友呢。
银墨把一把长长的黑伞放到门口,然后把家里有的一切食物每样都取一点,分门别类打包好,之后又开车去了食品安全检测中心,把他收集来的这些食物和水拿到那里去化验。做好这些后,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心里原因,银墨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开始疼痛起来。
他勉强走到车里,强撑把车开回了家,回家的路上还买了两瓶水。家里冰箱里的水他不敢再喝了。
晚上,银墨没吃饭,自从知道自己中了毒,他就变得心神不宁。他不想死,如果一定要死的话,在死之前他也要找到凶手。他现在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个写匿名信的人来敲门,不管对方写这封信的企图是什么,只要对方手里的筹码足够诱人,他不介意和对方做笔交易。
晚上八点,房门被敲响了。银墨走到门口去开门,门开后,只见一个少年站在他面前,少年的脸有些青涩稚嫩,在门口灯光的照耀下,竟然让人生出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是你?”银墨作为特情部的部长,见人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有的,他认出了这个少年,正是前些天他接到麦迪的一份命令上面照片里的那个人。
没错,来的少年就是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