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前爪在玻璃上抓来抓去,脑仁可能不理解玻璃存在的意义,妄想挠破玻璃获得自由,挠累了就可怜兮兮地喵喵叫,看得罗森一乐。
心情不错的黑猫跳到一楼的窗户上,和白猫面对面隔着玻璃,长毛猫有些畏惧的向后躲了躲差点掉下去,站稳后,非常顺从得仰躺着露出肚皮。
额,这是让我摸它?
好像是只让我摸脑袋?让摸脑袋露肚皮干嘛?罗森从黑猫非常简单的记忆中提取了信息。
可我这也摸不着啊。黑猫隔着玻璃对猫脑袋挠了几下。
白猫一翻身起来就要朝外跳,砰,脑袋磕到玻璃上。
出不去的,白猫似乎无法理解玻璃的存在,徒劳的继续挠。罗森在窗台上伸个懒腰,前爪把在边上,准备离开了,等下太阳就照到屋顶了,得回去赶着晒太阳。
咚!
这次声音有点大,白猫直接被反作用力撞了下去,主人家似乎都出去了,这么大声音也没人过来看。
罗森转过头,看着小白猫又一次晕晕乎乎地爬上来。
就这么走了,好像有些不仗义。黑猫纠结的挠了挠下巴。
小白猫蹲在原地继续挠玻璃。
罗森看着窗户有点为难,这窗户从外面打不开啊,难道要把玻璃划个洞?
这倒是不难,他的指甲硬度和锋利度足够了,但划开后,事可就大了,不管怎样这家人非得把猫送人。
没等罗森想好怎么做,另一边清醒过来的小白猫叼着个鸟窝来到窗前,里面一只长着绒毛的雏鸟嗷嗷待哺。
我透!
让你给我放回去,你居然给我放家里!(好像没毛病?)现在长这么大了,再放回鸟窝里肯定被鸟爸鸟妈踹出来!
这呆猫干的啥蠢事。
咦,不对!
罗森突然反应过来,三天了,这家人是接受了这鸟?
这样看起来倒也不错。
黑猫突然直立起来,看着窗户的锁扣。
“喵喵喵!”
“把这个,掰下来!”
白猫勉强理解了罗森的意思,它后腿没有劲,勉强站起来,两只前爪抱住锁扣往下拉。
拉开之后,罗森让白猫往边上靠靠,跳起来轻轻一按,页式窗户开了个口子。
空气流通了,白猫感受到自由的气息,兴奋的钻了出去。
罗森钻进去房间,招呼白猫钻进来,推着窗户合拢,又把铰链推上去,之后让白猫自己开自己关。
指导几遍之后,白猫学会开窗户了,只是关着要费劲些,它推不上去铰链,力气太小只能推到一半,但总算能关上。
没法子这是硬伤。
罗森把鸟窝连带雏鸟放到笼子里,这家主人还挺会养,肉渣牛奶还有几条青虫把鸟喂得健健康康。
这个时候雏鸟眼睛已经睁开了,浑身白色绒毛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看见大黑猫脑袋也不害怕都不叫,就一直盯着,罗森走到哪,它的脑袋跟着转到哪。
几次之后,罗森没了兴致,扒拉开窗户自己钻了出去。
安家所在单元楼的楼顶,八点钟的太阳让罗森感到些温暖舒适,四仰八叉的躺在太阳能热水器上,小白猫却感觉炎热难受,颇不自在的躲在楼梯口太阳晒不着的地方。
“雪球,雪球!哎呀!又跑了!”
远处传来年轻女人的呼唤声。小白猫转过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看,愣了几秒起身就朝着楼梯飞奔而去。
黑猫从房檐上探出头。这是那家人回来了?原来是叫雪球,名字有些不顺口,但比安然一家强多了,悄悄都起的什么名字:安爸安岩,这是要像岩石一样坚强么?
然后哥哥安泉,当了警察是不是要改名叫做安全?
最后是安然,这个名字起的倒不错,没有前两个那么二,也不知道牺牲之前的安爷爷怎么想的。看人安妈冉家慧起的名字多好?
还有安然,什么名字不好,叫小黑。算了算了,小黑就小黑吧!
黑猫走到中间又躺下了。
表面上看黑猫是在睡懒觉,内里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精神能量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能量网路的运转,黑色皮毛下,这个网路微微发着光,好像一条条河流与分支,共同支持着能量的传递,每一根神经附近的血肉器官都在受阳光转化而来的能量强化,病变细胞脱落凋亡,新生细胞活跃坚强,体内的营养物质很快被吸收,罗森早上吃下的大量食物填补了营养物质吸收留下的空白。
罗森体内一直在进化着,缓慢但是持续不断。
时间在专注的时候就过得很快,一转眼,热水器的影子由大变小。
炎炎烈日下,慵懒躺着的罗森忽然翻身坐起,看向楼下被树荫遮蔽的道路,熟悉的自行车铃铛声越来越近。
他有点舍不得这正午的大太阳,但想想安然,还是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在空调外机上点了几下,黑猫便出现在三楼窗口处。
安然背着沉重的书包打开门,一只黑猫蹲坐在鞋架上等她。
“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