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你自己手都被划了那么多道。”言夏看着那么多血自己都觉得疼。
对于言夏的指责,喻薄照单全收:“嗯,是我不对,所以你千万不要学我。”
这还能让言夏再说什么呢,她拉着喻薄起来,让他不要在收拾那些玻璃,先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要紧。
“不过这玻璃怎么回事,被人打碎了还是突然碎了。”在路上,言夏问喻薄。
“被人打碎的。”喻薄轻声说。
嗯?言夏抬头,疑惑地看着喻薄。
喻薄目光掠过那一层信息楼的楼层,他用平静地语调对言夏说:“我和别人打了一架。”
不过很可惜,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如果可以,真想将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剔除掉,这时他唯一的,隐秘的心思。
对于陈闻仿说的话,言夏只是当做过耳堂风,一字都没沉到心底。但是程卓然不一样,见言夏没有过来,他也没有继续偷懒赖在车里,下车过来时,恰好就听到了陈闻仿这一句没有压低音量的话。
他同言夏不一样,有着蓬勃的好奇心,虽然没在陈闻仿面前表露出什么,但在和言夏上车,忙不迭地追问。
“那个男的是谁,你同学,还是你前男友?还有他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谁要弄死我?”
他一边开车一边侧过头问言夏,好奇写满了程卓然的整张脸。
言夏戴上帽子,将整个人都缩在大衣中,她不太想回答程卓然的问题。但是在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忍受住程卓然的追问,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
“同学,不熟,他说的话你当放、屁,没什么营养。”
言夏的话着实简洁,没有什么可以探究的点。但是程卓然不一样,他还是敏锐地找到了一个话题点。
“我的听力不差,现在想起来,你那个同学说的名字我挺起有点耳熟,喻薄,在哪里听过呢?”
程卓然皱着眉,真的开始在回想。
言夏将帽檐拉低,直到挡住她整张脸,她也干脆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免得程卓然日后追问。
“应该是在我哥那边听到的名字,喻薄是我前男友。”
程卓然放慢了速度,临近言夏租住的小区,他主动将车速降慢。程卓然挠挠头,说:“好像是在你哥那里听到。”可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迟疑。
第二天上班时,言夏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从小到大,其实言夏与母亲接触的时间还没有和父亲接触的时间长,母亲是一个舞蹈演员,即使结婚生产后,依旧热爱着自己的事业,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她的母亲都在国内外巡演,比言夏从事商业的父亲还要繁忙。
但是自从言家破产后,母亲反而减少了演出,她开始鲜少去国外,连国内的演出也是择近选择。
母亲的声音柔和宁静,言夏从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模样。没有一般父母通话时例常的寒暄,她直接问言夏:“今年回家吗?”
从这一句话,言夏听不出她的情绪,好似无论她的回答是什么,都无关紧要。言夏在日历上划掉已经过去的昨天,这个月剩下的时间寥寥可数。
“回去的。”她说。
“好。”这次,言夏听出了母亲话语中的轻松和笑意,“我将你的房间整理一下,你回来能住得舒服一点。”
直到回家后,言夏才明白母亲这句话的意思。
前几年她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回家,为了节省空间,她的房间就直接成为母亲的更衣室,那里有一眼望过去琳琅满目的衣物和演出服,将她的空间挤压得没有一丝能够存在。
经过整理后,她的房间一分为二,一半是她的床与书桌,另一半,仍是母亲的衣物。中间隔了一架屏风,将方寸空间,划成两个世界。
言夏以为,自己总归是有委屈,即使常年不在,也不应该将她的卧室,彻底变成另外一个房间。但是见到以后,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委屈。因为即使相伴时间不长,她也知道母亲的性格。她不会有那么多感性的考虑,她只是将家中的每一处,都物尽其用而已。
她是大年二十八到的家,这个时候,海城的年味已经很浓厚了,随处可见的红灯笼与门联,将这座沿海的江南城市,在婉约秀丽中添上了许多喜气。
这本应该是一个与过往的每一年一样,再普通不过的过年。她没想到自己也在这里遇上了和程卓然一样的困扰。
她被人哄骗着去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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