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长知道的事情远比手下的那些普通警察要多的多，因此没有丝毫的轻视或者不满：“特勤同志，你们好。”
“这次案件的档案你们想必也已经粗略看过一遍了，我挑重点，再说一下，这是本周发生的第六次凶杀，本月发生的第二十二次，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年轻女性，人数从一人到三人不等，加上这一具并且最大程度估计与本案有关的失踪女性人数，高达49人。”
朱晨眉头微皱：“这数字也太大了。”
“多少？！49个？！我，现在本来就男女数量失衡，我都22了他妈还单着，这畜牲居然祸害了49个？！这深仇大恨，不弄死他我跟他姓啊！”刘展东的尖叫声都破音了，所有警员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为什么他的关注点可以这么清奇？
“不用理会他，他从小脑子就有病。”朱晨无视了刘展东。
梁队长揉了揉太阳穴：“这里是法医鉴定的结果，标志性的地方就是这些女性生前无一例外都遭遇了侵犯，但作案的人并没有留下很明显的痕迹或者线索，我们也没有能够从身体上找到残留的体液或者头发指纹等。”
“统一针对女性，死者生前有被侵犯的痕迹，换句话说，这些证据已经指明嫌疑人的性别为男。”刘展东推了推眼镜，说道。
“那么死因呢？”
“死因千奇百怪，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或者说特别相似的规律，因为无一例外每一个死者的尸体都显得非常残破……而这一具，身上大概有67处致命伤，并且……浑身的骨头都被挖走了。”
“这嫌疑犯家里人都死光了是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吧？从小没妈是吧？我你的，我当舔狗舔了一年多连女生的手都牵不到，你居然还敢对妹子做出这种事情？你妈买菜必涨价，超级加倍！”刘展东再次发出了非常莫名其妙的咆哮。
朱晨面色平静毫无波澜，一边问道：“那这里有监控什么的吗？有没有什么出入可疑的对象？”一边飞快一胳膊肘子顶在了刘展东的胃部，动作熟练，非常快狠准，让刘展东捧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获得了暂时的安静。
“这里……没有监控。这栋筒子楼已经太过老久了，还有几个月就要拆除了，很多设施都不齐全，用户也已经陆陆续续搬走了，而周围街道上的监控也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目标。”一个男警察脸色难看，“这户主也真是，装个监控能值得了多少钱？现在倒好，弄出了人命，连录像也找不到。”梁队长叹息了一声。
凶手作案的地点都没有监控录像，要么就是在拐角处，要么就是在破旧的筒子楼里，甚至是ktv的厕所，根本不能确定凶手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一个标准，唯一能够确定的，那就是死者都是女性，长相也都在及格线以上。
由于迟迟未能破案，上面已经对他很有意见了，民间的声音也渐渐带上了火药味。
可是连续立过大功的他，居然在这一件案子上完全找不到哪怕一点点线索。
甚至他曾经力排众议，让自己队伍里的两个女警察作为诱饵，可是凶手根本不上钩。
朱晨点了点头：“那每次作案的分布呢？能够从中分析出一点线索来吗？”
“这一点我已经安排了同志进行推测摸索了，但是暂时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朱晨蹲在尸体旁边，无视了这种足以令人呕吐的恶心景象，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微微摇头：“尸体的残破程度过高，没办法还原出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人群：“梁队长安排人处理一下现场，你带我们去之前的每一个发现场看一看，之后再将之前的案宗整理一下方便我们挖掘线索，这些事情就辛苦你了。”
“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穿着这身衣服就得为百姓做事。”
“喂，朱晨，你看出什么来了？”刘展东揉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询问道，“说说看，你发现啥了？你骗骗别人还行，就别蒙我了，我跟你关系谁跟谁呀，撅撅屁股就知道你是放屁还是……哦豁！”
朱晨仿佛没事人一样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肘：“说话文雅点，好歹你现在也是天网的人，对外也是国安局的，注意点形象，别给我们国安的人丢人。”
“……”刘展东倒抽一口凉气，嘶溜了老半天，“我说你出手还真狠啊，你这兄弟还真表面，你不怕给我一肘子背过气去。”
“戳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