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有恃无恐,拿定主意了!”,泰勒捋了捋胡子。
“呵呵,我有妻有子的,干嘛要真正入圣职?”,礼钺在椅子上一仰,“而且我可警告你,泰勒主教,我身上可还有一层贵族的身份,是受王国法律保护的,像打闷棍这种事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二。”
“咳咳”,泰勒连忙使眼神,让礼钺后面两个举起棒子的修女退下。
主教叹了口气,取出怀中的一个通体蓝宝石打造的璀璨十字架,递给了他,说道:“唉,可见我留你是留不住的了!这件信物便给你,你如果有一日想通了,便可以自己去圣堂。”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礼钺有些惊奇。
“你不停在打量外面的天色和教堂的钟表,我又怎会注意不到?”,泰勒主教重新露出了睿智而慈祥的笑容,“也许是为了和那个娜娜再相聚,也许是为了其他事情,但只要你一日未断绝人间之念,即便我想强留,也难以使你侍奉在主的身旁。”
“说的就像你没有尝试强留一样!怕不是我展现斗气的那一瞬,你这老头就动了心思了吧!”,礼钺收起十字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嘶!”,泰勒被他说得老脸一红,“竟然被你发现了!”
“呵!你目光转变得如此之明显,看我的眼神就和西方那些秃驴一模一样!我又怎会注意不到?”
“西方的秃驴?”,泰勒面露疑惑。
“说了你也不知道。”,礼钺一笑迈出了教堂的门,“你这一个边缘主教竟然有通往圣堂的信物,有点细思极恐,你也别惦记我,咱们相忘于诺薇雅,再也不见!”
“这你说了不算,”,泰勒笑着捋了捋长而雪白的胡须,指了指从教堂之顶,“主早已告诉了我答案。”
呵!这厮还想吓我!礼钺翻了个白眼,麻溜地出城而去,后面也没人跟踪,途中也没遇到波折,只是夕阳渐落,他来到农庄准备狠狠找骑士们一顿麻烦时,发现一匹马也没见到。
礼钺一脸懵逼!终于发现!
他们这是,把我扔下了?
阿西娜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上,礼钺气愤地挥舞着小皮鞭,狠狠地抽到在她的屁股上,只听见她唔唔唔地瞪着他,他反瞪回去,“我先饿你三天,看你还有力气瞪我!”
“少爷,消消气啊!”,珍妮芙和艾普丽在一旁不停的劝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柯顿少爷像吃了火药桶一般,一回来就到处找一群荆棘骑士,没找着,然后逮阿西娜,这女人根本就没跑,有恃无恐地继续霸占着他的房间。
礼钺的心中实则是慢慢泛起杀意,阿西娜顿时感觉不太妙,沉默了下来,和他大眼瞪大眼。
这样的因素太不稳定了,如果只是占一个卧室他当然无所谓,但在外出办事的时候突然坑你一下那可是致命一击,就比如泰勒主教要是真下了决心,还是能把他留在特伦斯城的,毕竟他的身份根本经不住推敲,而且若是事情没那么顺利,那情况可能会更糟。
质子并不非要这一个,想必也有其他的群落愿意派人出来代表野蛮人联姻结盟,他的手慢慢抚上剑鞘,只要找个理由,说她在任务过程中被萨姆大公捉住了就行,城堡里没有野蛮人的眼线,荆棘骑士也不会背叛。
她呜呜了两声。
礼钺松开剑鞘,拔出她口中的布团。
“我本来想回去找你的,是沃伦骑士说要回去。”,阿西娜察觉到现在的柯顿和以往有些不同,刚才好像是真对自己起了杀心,她才意识到这是在乔赛尔城堡,不是在雪熊部落,她有些太任性了,“你知道我不屑于说谎的。”
荆棘骑士?礼钺没再理他,出门找了布鲁恩老师,直奔子爵的书房而去。
书房们轰的一脚踹开,礼钺面如寒霜,满身的煞气席卷而去,只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子爵、都西和罗宾,还有亚伦。
“沃伦藏哪了?”,礼钺一脚将罗宾连人带椅踹翻在地,后者一脸愠色爬起身来,还未来的及动作,只见到拳影一闪,胸甲直接被打碎,胸膛塌陷下去,飞撞到墙上呕出一口血来,想支撑着爬起竟是三四次都没能成功。
“柯顿,你这是?”,子爵站起身,两手放到空中,不知道如何言语。
“你是我的弟弟柯顿?”,亚伦瞪大眼睛,好好的教堂执事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自家的弟弟?难不成弟弟也像自己一样被安排了?
“沃伦的自作主张父亲你应该知情了。”,礼钺一脚踩在罗宾的脸上,即便他双手想要扒开靴子依然是纹丝不动,让他根本爬不起来,“父亲,我这就替你管教一下麾下的骑士,不然他们迟早反了天,在如今的节骨眼里故意掉链子。”
“沃伦的人头在哪?不立立军威,怎能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