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恩有些尴尬,自己好像有些过火了。哪知柯顿却是抬头大笑起来,带得他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只觉得十分快意。
不过这种感觉使得他有些迷惑,仿佛他不是在考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的剑术,而是和他的老朋友相互切磋后的情形一般。
他不顾柯顿的瞪眼伸出粗糙的手掌放到少年的头顶,明确确定了自己的长辈地位,才挑了挑眉说道:“你很不错柯顿,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天赋绝伦的人,你的父亲说你有魔法天赋,但在我看来,骑士的路更适合你,你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我愿意做你的剑术老师,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
听到熟悉的话语,礼钺难以抑制地想到了师长收他上山的情景,难以抑制地回忆起山中平淡的岁月,难以抑制地想起了师长临走时的笑颜。
只有失去了才明白珍贵,新的篇章是否还会成为过去的伤悲?
礼钺泪水盈满眼眶,握紧手中之剑,扬首闭眼,另一只手抓住布鲁恩的大手抚在自己的额顶,哭笑着说道:“我愿意!”
“好孩子!”,布鲁恩第一次看见被他收徒感动到哭泣的,不由得心中感慨,被拉到额头的手慢慢又回到柯顿的头顶,嘛,还是头顶舒服,摸起来更有老师的成就感。
青衣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这是她漫长的灵生当中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她见证了一个人终于抛下了悲痛的包袱,走向崭新的未来!
嘛,宿主好她才是真的好,祝愿以后的世界不要摘下美好的面纱,露出残酷的面容,青衣仰天式祈祷jgg。
礼钺舒服地泡在浴桶中,旁边依然由珍妮芙掌勺,按照青衣的说法,他已经在罪恶的资本主义道路上一去不回了,不过这又什么关系呢?经过连续一周的捕猎加药浴,他的力量和体质已经涨到了8点,达到了他二哥布兰登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双方碾压式的智商差距,再打起来礼钺稳压他一个指间距,那间距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小宇宙。
但练剑的过程却不是很顺利。
布鲁恩的剑术和九天诸界的剑法差异颇大,大到让人质疑他们用的是不是一种东西,尽管礼钺在剑法上的悟性可称是天资横溢,但在剑术上的悟性可称低能,好在老师认为他是厚积薄发,教导激情一日高过一日,而且他对于礼钺所使用的剑法颇感兴趣,一样,布鲁恩在剑法上的悟性亦表现为可称低能,不得已恬着脸夸耀自己剑术上的悟性真的是万中无一。
于是这对异世师徒不约而同地保持了可贵的沉默,你教我学,我教你学,谁也不再问另一个人进度几何。
礼钺药浴完躺在珍妮芙的床上,闭上眼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d!野蛮人!
一惊之下连忙翻身下床,穿着睡衣急赤白脸地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敲了敲门才想起来自己有钥匙,打开后只见父亲坐在书桌后,和侍卫长都西说着悄悄话,两个人藏在阴影里,像极了商议阴谋的坏人。
礼钺耐心地站立在一旁等待,只模模糊糊听得“鹿茸?不错我要点狼酒?算了太难喝了亚特兰特王国的女人?嘿嘿嘿嘿”
礼钺脸上一黑,一点都不想罚自己站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轻轻咳了两声,两人才回过神来,子爵收敛了表情,侍卫长在一旁忠实严肃地侍立。
“柯顿,什么事情?”,子爵嘴角噙笑,“如果是关于你屋子里那个女人,那我已经知道了。”
“您已经知道了?”,礼钺心中惊讶,面上隐有钦佩之色,不愧是自己的父亲,他什么都还没说就将前因后果推断调查得清清楚楚。
子爵点点头,“既然那个女人是自愿跟着你进来的,当然没问题。”,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得让人家吃饱饭,我们乔赛尔家族又不缺粮食,也不能每次她闹腾起来,要出动护卫来摆平。”
看起来父亲对野蛮人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礼钺心中微定,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小欣喜,“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唔。”,子爵沉思道:“有一件事我倒是挺担心的,得跟你说清楚。”
“您说!”,礼钺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心中有万般猜测。
“这个女人你不能娶她,只能当做情人。”,子爵严肃道:“妻子的名分必须留给真正的贵族小姐,当然,是谁你都可以自己挑选,这点我和你母亲不会干预。”
看着小儿子一脸懵逼,子爵心中一突,一时间想起以前发生过的各种各样的贵族狗血情节,忙劝说道:“唉,无论你有多么爱她,也不能违背贵族间的潜规则,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和母亲会在金钱上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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