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抬头看着夜空,语气沉缓的说:“李先生,明天立德就会有消息过来,接手的下家也会最后定下来,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前途茫茫啊,也只能随波逐流了,此等世界,实在不敢说三天以后的事情啊。”李先生感慨道。
张先生想到杨老板的遭遇,不由的也心生感慨,叹口气道:“是啊,以前杨老板在奋斗的时候,生意越做越大过程中,曾经感慨遇到了好时局,好主事人,如果现在还活在人世间的老板,面对眼前的局面又不知作何感想。”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李先生把眼光从夜空中收了回来。
“我们能掌控的,只是我们自己以为自己很厉害的那种虚妄的感觉,其实,所有自己觉得厉害的人,在时间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两位先生今天怎么忽然这么悲观了?”余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两位先生看见余一顿时心情好了很多。毕竟人与人之间无论是怎样的关系,都是一种传承,就像两位先生和余一之间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同相处,自觉不自觉的都有了师生之实,虽无师生之名。
余一把自己最近的活动跟两位先生一一说了。
小庄和严強一起待在赌档里,还有那帮兄弟们,没有事情都不许外出,就连小庄这个拜把兄弟也不可以。
天天在一起,就能看见一个人的烦恼,严強会在烦躁的时候骂道:特么的,真让人难受,躲起来让人怎么干事情。
严強这一连好几天的烦躁,让周边的人更感到烦躁,又没人敢问,都有意无意的给小庄递话,希望他去探听一下消息,小庄应了大家,就到严強跟前问道:“大哥,到底怎么了?你一直在骂人,又没有看见你骂的是哪一个人,究竟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过来。”严強说着用手一指办公室外的唯一一个阳台,走了过去。
关上阳台门,严強对小庄说:“兄弟,我们既然结拜做了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就不瞒你说,钱少躲了几天了,还不愿出来,再不出来跟他老子讲一声,他就没有必要出来了,躲起来他自己没事了,可我们跟在他后面的人该怎么办?现在济州城里谁不知道我严強帮他干事,一旦漏底了,我们是最先倒霉的。”
“钱少为什么要躲啊?他躲起来与大哥有什么关系啊?”小庄问道。
严強吐了一口唾沫道:“钱少这个人精的很,他想吃掉杨老板的事情谁不知道,别看他老子厉害,可是如果在济州城地界的街面上,没有我们,他的事情根本就不好办,他老子是玩大的,你哥我跟他们比,是玩小的,其实,特么的还不都是一样,做的是害人的事。”
对于严強的慌张小庄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对付严強,就决定冒险到杨府里请教两位先生。
李先生走到余一的面前,又回过身去看了一眼张先生,道:“余一,你现在赶紧回去,这个时候最是关键,你要和严強在一起,他心里的一些事情就要盖不下去了。”
“对,余一,我和李先生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个人反复的唠叨一件事,就是他要爆发的时刻,听李先生的话。”
“快了!”张李二位先生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