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我错怪了倪佳强,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向倪佳强道歉,“对不住了,倪哥。”
就这样,倪佳强继续忙,我在镇上溜达一圈,也回了家。
这一拳还真起作用,当晚,倪佳强就来了我家。看着倪佳强淤青的脸颊,七姐心疼不已,问起原因,倪佳强还挺仗义,只是推说出外勤时不小心碰的。
提起那起刑事案件,倪佳强很是头疼,这个案件中凶手手段残忍,社会影响巨大,已经定性为特大刑事案件,惊动了市县两级公安机关,派下来十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动用各种侦查手段,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七天,一无所获。
我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拉着倪佳强开始刨根问底,倪佳强给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十天前的夜里,乡农村供销社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值班的领导和两名保安全部遇害,丢失人民币一万三千零二十四元整,这是下属七个大队供销社一周的营业额。凶手手段残忍,用铁器重击受害人头部致死,后将死者全部塞入锅炉进行了焚烧,凶手还对现场痕迹进行了清除,地面进行了清扫,并洒了很多的酒精,很多易留下痕迹的部位也进行了酒精擦拭。现场勘查,门窗没有破坏痕迹,最为奇怪的是,供销社有着严格的值守制度,晚上六点以后,里不出,外不进。犯罪分子是怎么进入供销社?已经成了迷。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案件透着诡异,不像正常刑事犯罪,可能是有人驱动鬼怪作案。于是,我谎说自己上大学时,研究过福尔摩斯破案逻辑推理和现场勘查,可以通过现场的蛛丝马迹,帮他分析分析。他觉得看看现场也无所谓,答应明天带我去现场看看。
第二天上午,我和倪佳强去了镇里,供销社已经恢复正常秩序,正在营业中。站在供销社的门前,还隐隐能闻到酒精味,我偷偷地咬破中指指尖,将血抹过双眼,开启阴阳眼,然后边往里走边仔细察看。供销社里潮湿、阴暗,供销社的金柜在后面的屋子,是一个屋中屋,只有一扇窗子和门,窗外是铁栅栏,门是防盗铁门;两名保卫在外屋值班,领导在里屋值班,里外屋都有值班电话,可以快速报警;外屋也很宽敞,窗子很多,但都有铁栅栏,门是一个普通铁门,但很结实。按理说,这么严密的设置,不应该出现纰漏。
在供销社后面的厨房里,我发现了一个阴魂,它龟缩在一个木水桶旁。我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聚魂符,小声念动咒语,冤魂迅速被吸入聚魂符中,三两下,我快速把聚魂符卷起,放入兜中。
倪佳强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知道倪佳强是一名人民警察,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只能将查到的结果,委婉地告诉他。于是,我推说,有些东西还没有想明白,等回到家,细细推敲后告诉他,倪佳强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我回到家,寻了一个僻静之地,在黄昏时分,我将阴魂放出聚魂符,它在空中凝成了人形,很赢弱。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秃顶,头发凌乱,双目无神,一身青衣,看这样子,想必生前不得志,饱受欺凌,穷困潦倒。我断定,这个阴魂绝对不可能参与抢劫杀人,它久在供销社待着,那它很可能看到一些当时抢劫现场的情况?
我刚要开口问它,它却先说话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抢劫的事?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就是灰飞烟灭也不告诉你。”
我有些意外,这个阴魂看着挺懦弱的,实则绵里藏针。“行,只要不坑人害命,违背道德良心就行。”我爽快地答应了。
“我是被人所害,你得答应将我的骨骸移出供销社,并安葬了,还要为我报仇。”
我一听,立刻回答道:“行,我帮你将仇人绳之以法,帮你搬家,你将供销社抢劫的事告诉我。”
就这样,一段尘封二十多年的往事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