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早就把亦双托付给你照顾,想必你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吧!”魏和说。
“董事长确实有交代过。”薛承回答道。
“你我都清楚叶亦双和叶潇的差别,一个上进,一个懒散,宏远作为父亲又怎能不知呢!他既然把亦双安排在公司细心培养,他的目的和决心已经非常明了,他之所以隐瞒亦双的身份,就是为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用意,也不想受到一些动机不纯的人的阻挡。你清楚这一切,但你不说是想明哲保身吗!”魏和毫不留情地指责道。
“魏总,您言重了。”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虽然他认可叶亦双,但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表露心声。尽管他敬重魏和,但尚不清楚他偏向于谁,多年的商海经历,令他不敢轻易就蹚进这趟浑水。
“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说知无不言,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就不敢言无不尽了!”魏和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
“叶家的公司,当由叶家人继承,至于是叶亦双还是叶潇,我一个局外人无权干涉,也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薛承继续与他周旋。
“你小子开始跟我打上太极了。”魏和撬不开薛承的嘴,便打趣道。
“我岂敢跟您玩套路,我只是在其位谋其职,至于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罢了。”薛承睿智地回答道。
“按你的意思,那是我多管闲事了。”魏和诙谐地说。
“您误解了,您是宏远集团的创业元老,对公司的重大事情理应过问。”薛承恭敬地说道。
“我们这些黄土埋到胸口上的人,说话不管用啦,年轻人哪能听的进去!”魏和寓意深长地叹气道。
“您指的是叶潇吗?”薛承忽然反问。
“你认为呢!”魏和淡然一笑。
“叶潇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叶魏两家犹如宗亲,您更是他的长辈,他岂能不尊重您。”薛承好奇地问,他开始试探性地找问题,以此打探出魏和的心思放在哪个人身上。
“这个人不务正业,只晓得吃喝玩乐。宏远躺在病榻上,他也不知道收敛,真是令人失望透顶。”魏和无比痛心地说道。
“他也不至于如此不长进吧。”薛承说。
“他若有你一半品行,公司交给他也行啊!”魏和失望地说。
“魏总,听您的意思,公司的继承者已经选定好了吗?”薛承谨慎地问。
“刚才我一直激你,就是想让你说出真实的想法,想不到你的嘴巴还真严实,果真沉得住气。”魏和笑着说。
“您误会我了。”薛承尴尬地笑笑。
“在商海中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那是非常必要的,刚才的事证明我跟宏远没有选错人,把亦双托付给你,是正确的选择。”魏和欣慰地说。
“看来董事长把亦双安排在我身边工作,是您们共同商量好的事情。”薛承淡定地说。
“不错!我俩甄选过名单,最终确定是你。你为人谦逊、睿智、沉稳,让你做亦双的领路人,最合适不过了。以后再由你来辅佐她管理公司,不是更加得心应手么!”魏和道。
“谢谢你们的信任!”薛承明白在这场权利纷争中,他只是颗棋子,他若站错了队伍,那就会被踢出局。尽管谁也不喜欢自己被当颗棋子摆弄,但你的价值摆在那里,就是被当权者利用的。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奈,身不由己。
“你不要有所顾虑!换个角度说,我们选择你是对你的信任,最终还是想把公司交给你们管理。”魏和说。
“我能理解。”薛承平静地说。
魏和笑了笑,说:“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以后自然也会理解,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但最终的出发点,就是希望宏远的继承人能够更加出色。”
听了魏和的话,薛承的心里几乎有了结果,他问:“是叶亦双吗?”
魏和忽而激动地说:“让叶潇这样的人去管理公司,不出几年,宏远必垮!叶家有男丁,却让次女掌权,于情于理都不妥,但在权衡利弊后,我们决定反其道而行!亦双好歹知道肩负重任,叶潇却只知花天酒地,拙能补,懒无救啊!”
薛承听完魏和的肺腑之言,感触颇深,他终于向魏和袒露心声,“亦双为人谦卑,工作勤奋,我相信她有能力管理好公司。我会倾我所学教她,只要假以时日,她必会大放光彩,若她成为继承者,公司肯定会有所发展。”
魏和爽朗地笑道:“你终于表露了自己的立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古人说言必信,行必果,我就是让你自己说出合适的人选,担起这个重任!”
“魏总!看来就算我是孙悟空,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啊!”薛承打趣道,达成共识后的他一身轻松。
“由亦双继承公司,肯定会受到外界阻扰,往后你要倍加小心。”魏和嘱咐道。
“我一定会慎终如始。”薛承坚定地说。
“非常好。”魏和赞许地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彼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