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承得知了叶家一系列的真相后,他感到事情变得复杂而又严峻。按照叶宏远的计划进行下去,可能会发生同室操戈的悲惨结局。叶潇作为长子,又是叶家的唯一男丁,按理是继承人,岂会甘心屈居叶亦双之下。薛承担忧事态会恶化,担忧叶家会发生变故,而他力所不及。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基于大局考虑,尽快培养好叶亦双,让她能够独当一面。
“薛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叶亦双刚踏进办公室,便愉快地问道。
薛承见叶亦双过来,停下手头的事情,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又陷入思考当中。
“薛哥?”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他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叶亦双接过杯子,温柔地说。
“前段时间我们考察了祁阳市,想必你对那里的情况有所了解吧。你能跟我总结一下吗?”薛承问。
叶亦双思考一下,然后简练地概括道:“祁阳的市场前景无限,机遇难得,我们应该优先策划,尽量抢占市场!”
薛承听后,欣然一笑:“你说得不错,以后的工作重点必将是在祁阳!”
叶亦双被薛承弄得有些糊涂,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薛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找我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薛承认真地说:“关于祁阳市的发展前景,我们的朋友透露的消息非常明确,早上我也收到了相关资料。之前,我曾酝酿组建企划二部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我将精挑细选少数精英进入这个部门,专门负责祁阳的事务。”
叶亦双听完,佯装生气,责怪道:“薛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随行多日,你还对我如此保密!”
薛承笑了笑,“我怎么对你保密了!”
“之前你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起码我们是在同一阵线上的战友,必须坦诚以对。”叶亦双嘟着嘴说。
“呵呵,我们什么时候又成为了战友呢?”薛承看叶亦双耍着小性子,感觉好笑。
“我们经历了财富大厦的险情,又历经祁阳之行,革命友谊早已茁壮成长,如今,成立新部门一事你还找我商榷,足以说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吧!”叶亦双机灵地说。
对于叶亦双似理非理的一通分析,薛承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觉得女人论起歪理来,可能都一样。他又想到了念雅,她跟眼前的女人很相似,漂亮、活跃、欢快,最主要是论辩起来,理由充足而又霸道,让你毫无还口之力,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夺取胜利。
“行了,你说得对,我们已经成为了战友!不管现在,或是将来,友谊之火永不熄灭!”他不想再纠结下去,把时间浪费在这件无厘头的事情上。
“能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也算大功一件了!”她还不忘取笑一番。
薛承无奈地笑了笑,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问:“既然你刚才提到财富大厦一事,那我给你看份文件,谈谈你的看法!”
叶亦双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只一会儿工夫,就憋红了脸。
“怎么样?”薛承观察到她的面部变化,随即问道。
叶亦双用力合上文件,气呼呼地说:“太便宜李二顺了!你曾经把你的处理方案告诉过我,为什么跟这份文件截然不同呢?”
薛承笑着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而已!”
“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这话说的很蹊跷呀!”叶亦双细细揣摩薛承的话意,挠挠前额,猜测道:“假如不是你的决定?魏叔又不在公司,莫非是我爸爸的意思?”
薛承没想到叶亦双仅凭一句话就能推测出结果来,他暗自惊喜,却平静地说:“你先甭管是谁,我想知道你对这个处理结果的看法!”
叶亦双收起笑容,略带怒气地说:“还用的着想吗,做错事只受到轻微处罚,以后谁还会在乎这对与错呢。我认为事关重大,必须慎重考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薛承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用赞许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叶亦双心神领会,从容地说:“我敢肯定这份文件是我爸亲自拟定的,这种事情只有他能如此淡定。”
薛承点点头,“你猜得不错,这正是董事长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