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这人一想到什么事,它准会来什么事。昨天她还跟百里焱讨论着如何避开丁迪这个瘟神,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他的邀约电话,念雅本想找个借口推脱,但一想到父亲的严苛厉责,瞬间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极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就在昨天,她还想到了几十种借口以备推脱之用。可是今早,她竟连一条借口都没有用上,就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他的邀约。她自我挣扎一番,丢了几个靠枕算作发泄。她担心此事再继续下去,迟早会东窗事发,就算他跟丁迪的关系是清白的,万一传了出去,就会变得不清不楚,就像被泼上了黑墨一般,再想洗白,难矣!
一大清早,她就被丁迪的电话搅得心烦意乱,这心里面兜着事,再继续睡觉,就变得辗转反侧了。薛承又不在家,念雅索性拿定主意,约几个朋友喝茶聊天。她回来这么久,几乎都把时间贡献给了薛承的爱情和百里焱的事业,反而跟她的几个闺蜜还没有好好相聚过,她准备今天做东宴请她们。
恰逢周末,她打电话跟几位闺密约好时间和地点,就悉心梳妆打扮一番出了门。念雅来到市中心的百盛大厦顶层英欧咖啡馆等候她们,过了好一会儿,她的三位闺密才姗姗来迟。最先过来的女孩叫苏姝,身材中等,面容清秀,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小白领。而后一起过来的两人叫敏俐和白晓露。敏俐身材高挑,妆容浓艳,是位二流模特。白晓露,个子娇小,青春朝气,是家演艺公司的舞蹈演员。四个女人一台戏,那话闸子一打开,就像泄洪一般。
“百里大小姐,今天能受您邀请,荣幸之至!”敏俐的开场白,是她一贯的抑扬顿挫的腔调。
“俐俐,许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念雅笑呵呵地说。
“真的吗?晓露。”敏俐转过头来问白晓露。
白晓露看看念雅,又看看敏俐,然后十分认真地说:“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发现小雅的观察力特别敏锐。”
“俐俐,你的皮肤看上去非常水嫩,而我总感觉自己的肤色越来越差了。”念雅双手摸着自己的脸羡慕地说。
敏俐听罢,优雅地从包里掏出镜子,左右照看起来,说:“其实我也没有刻意去保养,顺其自然啦!”
念雅和白晓露见她的自恋症又犯了,吐吐舌头,相视一笑。
“苏姝,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有什么心事吗?”念雅见苏姝脸色憔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立马关切地问。
经念雅这么一说,白晓露跟敏俐的视线随即落在苏姝身上,两人颇有同感,连忙追问原因。
“唉!不胜烦恼,成天感觉晕乎乎的!”苏姝哀怨道。
“我记得你没有男朋友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白晓露表示不解。
“你是唯爱主义者,心里想的事情全离不开爱情二字,拜托你能想些别的事情吗!”苏姝说。
“这个要求比较不靠谱!”敏俐幽幽地插上一句。
“苏小姐,你是遭遇了何种磨难,竟落得如此哀伤的地步呢?”念雅诙谐地说。
“一言难尽啊!现在的公司不归老板管了,新来的老板娘好像看我不顺眼似的,一个劲儿地把工作分派到我身上,我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苏姝耷拉着头,抱怨道。
“老板娘?你的老板娘不是貌如东施,形如村姑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管理起公司了!”白晓露睁大眼睛,疑惑地问。
“还不是小三逆袭嘛!”苏姝一脸不屑。
“又一个成功转型的例子!”念雅笑道。
“你命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得不到的。”苏姝羡慕地说。
“别吃酸葡萄了,我老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从了你老板,走条捷径,你就是誓死不从,一副高傲冷艳的样子。要不然,今天坐在那个位置上、可以任性地指手划脚的人,就是你苏老板了。”敏俐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没好气地说。
苏姝听了敏俐的话,一下子就不淡定了,激动地说:“让我做小三!假如我沦落到那个地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活着。”
白晓露笑着接话道:“小三这个头衔确实不好听,但是,这个社会做小三的人也不少呀,不多你一位吧!”
念雅幽幽地说:“可以尝试去拼一把。”
“你老板又不是个糟老头子,他长相端正、事业有成,我认为完全可以考虑一下!”白晓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