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初秋清晨温暖的阳光散落在布置奢靡的房间,雨寒躺在大床上享受的眯着眼睛。
“少爷快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小保姆柳颦灵动悦耳的声音已是不知第几次响起。
某人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贪恋着被窝的温暖,翻了个身继续不动声色地睡觉。
“少爷呀,真的要起床了,心音姐姐和破军都等你好久了。今天事情很多的,快点起来呀。”小保姆见他还是没有动静,又是宠溺又是无奈,最终凶萌地威胁道:“你,你再不起床,别怪我掀你被子!”
zzz……
“你起床嘛”
耳边听着软糯动听的声音,雨寒眼睛终于挣开一条缝隙,背对着她哼哼道:“早安吻呢,以前每天都有的,音姐姐来了之后你就再也没亲过。”
惫懒的样子让柳颦在心底偷笑,平日里雨寒一直表现的十分成熟,丝毫没有十几岁少年的模样,相处后会让人迅速忽略掉他的年龄,只有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才会让人想起他还是个孩子。
“少爷……”柳颦的小脸瞬间通红,纠结了一会,呐呐道:“你不转过来,我,我怎么亲。”
雨寒趴在床上,将受伤的左臂垫在被子上,从酥软的枕头中露出半张脸,开始耍赖:“我不管,我被枕头封印了,只有亲亲才能起来。”
“手,手还有伤!”柳颦担心的看着雨寒受伤的手臂,俯下身子,闭着眼睛缓缓接近。雨寒坏坏一笑,将脑袋转到另一侧,给她留下一个后脑勺。
小保姆也很享受这只属于两人的清晨节目,但少女的矜持让她永远都不会诉诸于口,只会面上露出不甘与羞涩,而心中带着窃喜来配合他的演出。
“又使坏!”小保姆嗔了一句,但也只能爬上雨寒的床,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嘟着嘴继续向下。
见粉嫩的嘴唇越来越近,蓄谋已久的大色狼终于露出得逞的笑容,一把将小白兔搂在怀中,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真好骗。”
用鼻子在少女的秀发见狠狠地嗅了几口,一脸陶醉:“小颦颦还是那么香甜可口,我都开始嫉妒我自己了,嘿嘿嘿……”
被抱住的小保姆将脑袋埋在雨寒的胸口,小心的撑着他左臂,一脸痴迷,静静的享受着阔别已久的怀抱,对于尝遍人世冷暖的她来说,雨寒给她的一切,就是她的全部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的下一句更加现实,久穷家中无贤妻。
这个贤妻不一定特指是妻子。
从柳颦十岁起,母亲被查出尿毒症开始,上天就仿佛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只两年,奶奶瘫痪,爷爷脑血栓,还有让人绝望的医疗费用,让她从一个天真烂漫喜欢幻想的女孩认识到了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如果这一切还不能打倒这个女孩,那来自她父亲的背刺,给了她致命一击。
被巨大压力逼到疯狂的父亲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决定,把她卖到云岭沧州的一个落后的村庄。不是人贩子,是她一直敬爱着的父亲!更离谱的是他父亲拿着这笔钱连夜跑路,丢下卧病在床的父母与妻子,留下这个可怜女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待她的似乎只有家破人亡。
可能否极泰来这个词真的存在,在女孩无数次逃跑又被抓回来毒打,彻底绝望时。雨寒当时刚好被发现出没有武道天赋,他的姐姐带他去云岭散心,年仅五岁就展露色狼本性的雨寒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惹人怜惜的小姐姐。在一番死缠烂打下,女孩被解救出来,家人也获得了妥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