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你介点小心思闷在心里发霉了也没人知道,兄弟我这系渡你脱离苦海啊,再说粗俗一点就系早死早超生,与其留着念想,失败了大不了换一个,早点死了这条心。”阿睿一脸正气凛然。
“说的这么洒脱,都是纸上谈兵,你毕竟不是局中人,不能体会我的忐忑不安。"
“不可能的。”阿睿一脸的不信。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纪彦起身,把椅子放回桌板下面。
“说吧,你的纠结都源于你有限的感情经历,哥在情场中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什么难题尽管问我,我挺你兄弟!”阿睿义气深重的说道。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纪彦问。
“介个我虽然现在系个单身贵族,但曾经也系泡妹无数的浪子。”阿睿黢黑的皮肤有点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皮发烫。
“原来是单身狗,打扰了。”纪彦一拱拳,开溜。
“喂你不要不相信我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阿睿扯着嗓子追了上去。
詹姆酒吧从外观上看着更像是一家窗明几净的咖啡店,门口的展示柜上排着整列的名庄酒,进门几张原木台面显得宽敞,水吧里除了常见的咖啡机和各类烈酒,还陈列着几瓶五升装的超大瓶葡萄酒,整体低调但不失格调。
詹姆酒吧的店长是一个名叫山姆的光头佬,虽然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完全没有土澳人民普遍的好脾气。山姆脾气暴躁,素以刻薄和吝啬而闻名,当然最令新老员工一致诟病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强烈到无理取闹的控制欲。
“纪彦,韩睿!你们吃饭花费了整整三十分钟十七秒,一般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够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但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是要扣钱的。”山姆从办公室走出来,黑着脸。
“山姆,休息时间是半小时,这连半分钟都没到也算迟到吗?”阿睿有些不服气。
“你是在工作!对待工作的态度就是这样的吗?明天的垂直品鉴的所有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山姆拧着黄色眉毛,唾沫星子横飞。
“是,我们这就去准备。”纪彦拉了拉他走开,再这么争论下去铁定扣工钱,那阿睿今天恐怕就得白忙和了。
“我们反正就做个兼职,别实在不想干了就把他炒了,现在我们还是得赚钱为主。”纪彦在活动区摆列酒款,对阿睿说道。
“他系故意找茬!我说我们还系另外找一个工作吧,在这儿整天受气。”阿睿尤自忿忿不平。
“我觉得我们不系来工作的,系接受劳改的,你看他平均五秒钟看一眼监控,我们一停下来就出来呵斥我们,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阿睿眼神瞟过门缝,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坐着的山姆说道。
“兼职能拿到二十澳币一小时的也不好找,我们既然不是久居澳洲,一周二十个小时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当然如果能找到另外的工作哪怕低个一二刀,我和你一起换。”
“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就当练手吧,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就行,别太去跟山姆计较,不值得。”纪彦拍了拍阿睿的肩膀,宽慰道。
“行吧,大不了我不去搭理这个光头佬。”阿睿点了点头。
霓灯初上,纪彦的一天在繁忙的工作中不知不觉的度过。
夜,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