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果不喜欢这个风格,喝什么会比较好?还是白葡萄酒都是很酸的?”陈冰冰问道。
“也不会,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霞多丽,这个品种在澳洲酿造出来更偏向于热带水果的风格,过桶后酒体圆润饱满,酸度比长相思低一些,只是里面的矿物质味看你能不能喝的习惯。”
“什么是矿物质味?”陶嘉音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生蚝壳、海边咸咸的海风、湿润的石头,都是对这种味道的具体描述。”纪彦显得很是专业。
“当然,如果霞多丽也觉得不合适,就可以从甜白喝起,澳洲的oscato和意大利的asti都是不错的入门酒款,酒精度低喝起来像果汁。“
“看来葡萄酒里面还真有点名堂。”陶嘉音一饮而尽。
“其实喝的话要讲究着来,也是和中医一样需要望闻观切的。望它的澄澈,闻它的香气、观它的色泽,最后像漱口一样喝上一口。”纪彦将酒杯倾斜,柠檬色的酒缘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好吧,深入浅出。既然你在国内工作了,为什么又要选择来澳洲半工半读?”陶嘉音不解道。
“人一生只活一次,自然应该去不同的地方,过未知的人生。颠沛流离过,也许才会明白生命里你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纪彦和二人碰了碰杯。
“那是你的想法,有人更愿意选择安逸平凡的生活,虽然日子一眼能望得到头,但图个踏实。”陈冰冰说道。
“但你肯定不是这类人。拿我自己来说,家在上海,小时候因为平足走不动路,我爸会拖着我每周休息的时候,沿着四川北路一直走到外滩十六铺,再从南京东路和九江路绕回家,每次都是从早上走到下午,筋疲力尽。“
“但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痛苦之后,我竟然可以轻松走下这段路了,那时候我就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真靠谱,坐着只能空想,脚踏实地的走才能创造未来。”
“不过,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觉得读万卷书也挺不错的。”纪彦说完又看了一眼陈冰冰。
“天呐,好肉麻!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西瓜蛋糕真好吃!”陶嘉音夸张大叫,纪彦听着略为尴尬的挠了挠头,陈冰冰面色微微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喝了点酒的缘故。
蛋糕胚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当中放了一块切得平整的西瓜,搭配着淡奶油形成了十分特别的口感,一口咬下非但不油不腻,反而带着一丝独特的清冽感。
“西瓜蛋糕是挺别致,味道吃起来有些像云南的鲜花饼呀。”陈冰冰咬了一小口说道。
“怎么可能?这个是西瓜和奶油,怎么可能会一样?”陶佳音嘴里还鼓鼓囊囊的塞着蛋糕,瞪大着眼睛辩说道。
“就像不同葡萄品种在不同产区会表现出结构和口感上的相近性。”纪彦摇晃着酒杯。
“闭嘴,听不懂!”陈冰冰和陶嘉音不约而同回敬纪彦一个白眼,同时说道。
天色被城市的灯光映衬的有些发紫,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一个造型奇异的木头雕塑,雕塑挺高大,看起来有点像长颈鹿或是歪曲着的‘h’字母,上面雕着澳洲土著的人面肖像和木纹鳞片。
突然有声音自那个方向响起,逐渐变大,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fireork!”,他们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束火光自亚拉河的对岸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