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我们跑两圈。”
“两圈？这里到这里。”
顾北顺着宁海的手指望去，横跨江面的大桥上几辆小车驶过，这里以及对面江堤两岸都是翠绿葱郁的柳木。
身后是铺满红砖却看不见尽头的路，这时几个路过她们跟宁海平海热情打招呼，向他却投来奇怪视线的老大爷。
“是呀。”平海穿着秋季的校服，蓝白色调的老土样式，顾北看见她们两的时候曾一度走神，“指挥官，我帮你压腿。”
顾北摆了摆手。
“为什么？不好好热身的话会抽筋的。”
平海有些疑惑，随后自己十指相交弯下了腰以手心触地，又在顾北面前侧压腿，原地跑了几步给顾北做了几个示范。
和姐姐一样绑着单马尾，跳动的发梢显得非常活泼，这个时段青春少女的美丽在他面前活灵活现的洋溢着。
“我做不出来。”
多少有些感慨对方柔软的身体能够做到这些，自己手指摸到地都是勉强，那能行对方这么说话间就能轻易做饭，还不带喘息的。
“指挥官没事的，我们帮你。”
“好了，平海。”姐姐宁海制止了她，对男人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以前就没看你活动锻炼过，现在说好了，就一圈。你跟着我们跑一圈，不要掉队。”
“还有热身一定要做，指挥官跟着我们做。”
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樟树下，顾北有些僵硬地在做起来准备运动，期中肢体的酸涩让他不得不服老，以及宁海认真起来的有些可怕。
“指挥官拉着我的手蹲下去，半蹲，半蹲呀，不要怕我不会放手的。”
“指挥官像我这样跳跳，我做好像有些不合适，指挥官不要一直盯着我这里！平海还是你来做给指挥官看。”
“指挥官加油。”
“平海不要吵，不要打扰指挥官。”
简单活动一番，感觉有些热，原来身体流淌的血还没有凉，微微喘气看着手臂的青筋有些沉思。
“指挥官走了。”陪着顾北做了那么多，宁海一点事都没有，平稳的呼吸，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而已，“不要想着偷懒。”
姐妹两人在顾北身边慢跑着，一边告诉他把握好节奏，呼吸呼吸，吐气呼气，没时间多想只能跟着她来了。
她们有意放慢了步伐，不用宁海提醒，平海也知道要跟在指挥官身边，一边听着姐姐唠叨，应该是姐姐的教导，平海低下头看着脚下一闪而过的地面花纹。
“平海，看路。”
顾北心思一半在宁海身上，一半打量着环境，很快就发现了低头跑步的平海，短暂的说了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节奏中。
“哦，我知道了指挥官。”
这条路她们跑了很久，可谓是非常熟悉，除非有人在她们前面挡路，或者是树枝落在上面，可以说闭着眼睛也可以跑。
当然平海没有尝试过，而且听起来就好像是吹牛。
“指挥官，我们等等回去吃包子吗？”
平海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以前是姐姐到没有这种感觉，可是，跟指挥官跑步有些不一样。
“…好……，回去吃…”
顾北一步一字顿了顿说着，三人也跑上桥头，喘出的气息有些粗，平海心底高兴继续说着话，男人有一声没一声的回应。
最后宁海叫住了不知不觉跑在她们前面的她，懂得照顾人的姐姐终究比懵懂的妹妹知道得多一些，离起点好像也没多远吧，才两千多米而已。
指挥官还是太弱了，一边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汗巾递给他，一边嘱咐他不要这么快坐下去，反正主要是关心指挥官的身体，要是真出了问题她是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样看的话还是慢慢来吧。’
强行拉着顾北慢慢向前走，平海也有样学样牵起他的另一只手不过多少都是握着，宁海比妹妹强硬多了，在顾北看来像是她带着他和平海两人走路。
这副样子倒是像个不服输一直一往无前的妹妹。
停停歇歇地跑着，宁海平海两人时不时会跟老人打招呼，也有人打趣她们顾北是不是她们的男朋友的话，不过还没等到答案，就因为看着顾北老神在在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样子，他们就因为尴尬而走掉了。
没理这些八卦咋舌的人，缓过气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平海说话，同时感受渐渐升温的阳光，脚踩在平整夯实的大理石地板上，同样材质雕刻的护栏围在江边。
远处此起彼伏响起的知了声，也不知道它们藏在了那片树洞或者爬附在那根交错的树干间。尚未染黄的树叶掉了一地，沾上了水还没干，城市环卫工拿着扫把看起来有些烦躁。
“走了半圈了。”宁海开始催促，平海这次主动拉起来他的手带着他跑步。“慢点，平海。”
“哦，知道了，姐姐。”脚步再次放缓，平海转过头看着顾北，疑惑姐姐为什么还没赶上来呢，“指挥官，姐姐昨天晚上和平海说指挥官生活过得很辛苦，但为什么今天早上又要把指挥官这么早叫醒起来锻炼身体？而且，辛苦了，不应该好好睡觉的吗？那现在我们有没有打扰到指挥官的休息？”
平海一连串的疑问丢过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小姑娘拉着他慢跑着，从侧脸也能看得出她脸上满满的疑问。
“我回来之前就在旅游度假，记得跟你说过了，在一个不出名的小镇上休息了好几个月，像咸鱼一样的在海滩上晒太阳，也晒黑了些，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健康吗？”
顾北捏了捏自己没有几两肉的脸，打趣似的说。
“你们没有打扰到我，以后有什么问题认为合适的话可以直接问，如果心里觉得不可以的话，那么需要自己好好想想再回答了。怎么说呢，你姐姐把我叫起来也是对我好，对你也好，所以要你也要认真听她的话，嗯…还有家里的几位姐姐。”
平海可爱的脸蛋上有些困惑，指挥官说的话为什么会有些难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好像是听指挥官说的就行了吧，思考了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说好了吗？”宁海跟在一旁听完了她们说的话，绕湖停停歇歇跑了一圈也快回到了起点，向落后她几步的两人问话，“今天早点回去吧，饿了。”
看不身前宁海微微泛红的脸颊，落后她的顾北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如何。只是听到她的提醒，一想半跑半走的混了过来，偶尔说说话慢跑一段路居然回到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