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东西凯认得,他曾经在锻体法中看到过提到过,这东西学名叫魔法塔,弑神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一座大型的魔法塔。而且按照锻体法记载这种展开后三米左右的微小型魔法塔,应该是某座古老魔法塔的副塔,而且看这个样子是准备释放某种压制类的法术。
凯腿部的纹路也停止了游动,化为了两道类似翅膀的图案,让凯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些许。他不可能坐以待毙,谁知道该隐完成后会发生什么,战局又将变成什么鬼样,亚伯明显不会让凯中断该隐的蓄力,石剑直刺向凯的腰部。
“滚开!凝聚!”环绕在凯周围的雾气似乎一直在等这个词,雾气翻滚竟是逐渐稀薄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滴和水银相似的黑色液体。
石剑刺向凯的同时,液体下滴竟是直接洞穿亚伯的石剑,而后数道液体注像是长枪一般洞穿了亚伯的身躯。而后数道水滴在空中划出痕迹,不断在亚伯身体上留下伤痕。
凯之所以之前不将雾气转化为液体,不是因为在等机会,而是转化为液体需要时间,每一滴液体的凝聚都需要雾气吞噬这个世界的某种与生命有关的能量,也幸好零封牌只是加强空间上的封禁,否则单靠骑士剑的话凯恐怕很难战胜亚伯和该隐。
亚伯身上的纹身再一次暗淡下来,到最后亚伯不得不只恢复与要害有关的伤势,其它地方哪怕影响到战斗力也只能暂时搁置,毕竟没办法抽出更多的能量修复身体了。
但即便如此,亚伯也是拼尽全力死死的缠住凯,让凯不能靠近该隐所操控的魔法塔。
终于亚伯身上的纹路完全暗淡下来,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线条,那些刚开始对凯造成的压制也完全消失,但该隐操控的魔法塔显现出来的复杂文字已经彻底凝结出来宛若紫色的水晶,凯顾不得冲会去再给亚伯最后一击,黑色的水滴全部聚合到一起化作了一颗不断旋转的黑色水球。
水球轰在魔法塔身的一刻,紫色文字脱离魔法塔而后在空中大放光芒。之后房间中被紫光照射到的地方竟是迅速变成类似星空的地方,凯脚下一空竟是迅速下坠。
而该隐所操控的魔法塔被命中后,竟是龟裂开来,露出里面四肢尽断的该隐。而该隐倒在房间地面后,竟是没有下坠,而从该隐的视角看凯,就能发现凯现在紧闭双眼,站在原地,而原先环绕在他周身的液体竟是重新化为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亚伯,快,狂徒的精神幻象最后被影响了,不可能困得住他太久。”
“牺牲,审判!”亚伯的长剑上原本属于该隐的银色液体和他身上的纹身同时燃烧起来,只见石剑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而亚伯的纹身燃起了银色的火焰。
石剑斩向凯的头颅,但在最后关头铠甲自带的头盔将凯的头颅保护在内,亚伯的一剑只是斩开了头盔,没有伤到凯。
但亚伯没有放弃,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太久,银色火焰转红,全身燃烧着红色火焰的亚伯愤怒的咆哮一声,顺着刚才头盔的破损处砍在了凯的头颅上。
“噗——”这是利器斩进血肉中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在这件房间中同时出现了两声。只见亚伯的石剑砍在了凯的头颅上,斩开了血肉却在砍断骨头的一刻停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一支黑色的手掌穿过了他的喉咙,之后横切过他的脖颈,让他原本就损失殆尽的生命力彻底流失完毕。
“咔。”凯拔出镶在脸上的石剑,血液喷出但很快凯的魔力涌动封住了伤口,要是凯在晚一点醒过来,亚伯的石剑就有可能碰到凯的大脑,但即便如此凯的右眼也是收到了一定的伤害,暂时不能视物。
“你是怎么办到的,狂徒的精神侵蚀你不可能这么快拜托的。”该隐看着向他走来,不带一丝感情的凯问道,他要拖一点时间,他已经顾不得之后会不会死,但只要现在解封被主封印的力量,他一定可以……
但凯没有回答他,手套转化为重剑,一剑劈下该隐身首分离,而该隐手脚上不断涌现出来的血肉也停止了生长,而该隐整个人也在不断的化为灰烬。
凯取走该隐和亚伯身上的通行卡,离开这还需要这东西。“黑暗炎,焚起。”亚伯和该隐的身体彻底消失,而后凯看向重新化为三十厘米高的小塔,重剑化为戒指按在了塔身上。
小塔不断的扭动自己的身体,但毫无效果,最后塔身寸寸碎裂,只留下内部一只类人的小型生物尸体,和一个仍想逃跑四肢全为金属,高不过半厘米的小人。
“难怪你会想杀了亚伯,你真的比不过他,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一位厌恶你也是因为如此,你全无用处。”凯一脚踩下,准备将那个逃跑的小人踩死。
“李云阳,我已经用魔法塔通知所有参加狂欢的人主认定你会是最终抓到clef的人,每一个杀了你的人不仅可以得到clef,我和亚伯这些年积攒的权限和一件可以让人突破半神的东西也尽归他,李云阳我在地狱里等你。”小人说完的一刻粉身碎骨。
至此,亚伯和该隐两兄弟已斩!
凯看着自己戒指内再次多出的小空间,摇了摇头,他从这一次武器转变的经历已经明白了一件事,现在想亚恩的目的全无用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不断变强即可,现在去思索亚恩不亚于痴人说梦。
凯将那一把掉在地上的步枪捡起,这东西应该是某种古怪的生物,反正是自己的战利品不捡白不捡。
当凯用三张通行卡关闭零封牌,打开房间大门时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目前还勉强有可能成为他盟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