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电话挂断,刘小伟拿着电话的手略微颤抖。忍不住一把握住手机,用力一挥,笑道:“成了。有了这东西,事儿成了一大半。”
做完这一切,刘小伟站了起身,明晃晃走在路上,大摇大摆地向着屋外走去。路途中遇到不少的村里人前来,刘小伟颇为热情,一一与他们打着招呼。
哪怕旁人没有询问,刘小伟已然扯开嗓子嚷嚷道:“叔(婶),你来了,快往里面前。唉,老父亲和兄弟……真是让人伤心哦。我?我去外面买几箱鞭炮回来,送送老父亲他们俩。真是流年不利,我心伤悲……”
说到最后,那家伙,真是涕泗横流,悲伤不能自已,让人跟着伤感。
这番表演,引得不少人瞩目。来来往往的长辈眼瞅着刘小伟的样子,不自觉地在错开后,各自小声嘀咕道:“咦,不是说刘小伟在王家被欺负得惨么?怎么好像不一样。”“是呀,我瞅着这孩子真是有良心,他是把王老头当做亲爹,把王小宝当做亲弟了。”“嗯,刘小伟这小后生不错,不错……”
刘小伟眼底一笑,他做这一切可不是为了这些糟老头糟老太太一毛钱利益没有的夸赞之语。而是这些和他说话的人,等会儿可都是一个个证人,可以证明他刘小伟的人品以及不在场的关键人证。
却说他就和这些长辈打了不少招呼,眼瞅着周围没人了。刘小伟一个闪身,躲到了道路旁的稻草堆中。随后,潜行着身子,向后退去。待完全没了旁人后,他开始寻了一条小径,再次返回家中别墅。
刘小伟与王翠花结婚近二十年,再加上在王家历来都是做一些费力的杂活,农活。是以别墅周围,方圆十里的情况,那他是门清。他早就知晓在旁边有一条没人走过的小径,直接到家中的地下室,旁人可不会知道。
是以就这样,刘小伟名义上离开家中,前去买鞭炮。实则早就偷偷返回,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地下室。
此时,堂屋中,无论是吹吹打打的,还是那些点燃了的香烛。使得堂屋中既嘈杂,又烟熏火燎。再加上屋中躺着两具尸体,旁人怎么敢到这儿来撒野?
就是那十来个吹着唢呐打着小鼓的一条龙,亦只是坐在屋外。与内里尸体之间隔了一条白色围布。这恰好给了刘小伟可乘之机。
就见他悄声从地下室走了出来,一个闪身到了堂屋里面。亲眼见着了两方盖着白布的床榻。刘小伟心中还是有些犯怵:不止是对死者的恐惧,更有那死者可是王老头,平日骑在他脖子上撒尿的主。多年以来,积威之下,心中恐惧也在所难免。
是以刘小伟没有第一时间就烧,而是对着两方床榻拜了三拜,口中嘀咕道:“爹,小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女婿这也没办法。说实在的,这也是爹你当初教我的。就说那拉河沙的王国俊,还是你远方堂弟呢。就是因为他觉得拉了河沙大部分钱否到了你这儿,不干了,想单干。结果呢?尸体现在都沉到了你门前那池子里面,只怕骨头都烂了。爹,反正死人总得为活人让路不是,就当你们俩再帮帮我。一会儿逢年过节,女婿一定去祭拜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