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拉下了一大盘棋!
她用鸟喙杀了王支书,便可以制造意外,乃是王支书突然遭遇了巨鸟袭击,纯属意外,与谋杀无干。为着这个目的,她方才特意用鸟喙杀了王支书并且为了逼真,特意将王支书唤醒,再活生生杀死——毕竟有经验的法官可以通过肌肉细节判断出一个人是昏迷状态下死亡还是意志清醒下死亡。为着谨慎,她还戴着手套将王老头右侧腿中的子弹取了出来,又利用鸟喙将右侧腿中的子弹痕迹改变为鸟喙袭击了的痕迹。真是用心良苦!
而她特意不杀死巨鸟,而是利用了木枝活活打死巨鸟,又将木枝放在王支书手边,便是说明了二者是相斗而死,同归于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只是将巨鸟从树上打落下来!
如此种种,前后相扣,这女子智力之高,智谋之深,可见一斑!
秦淮在心中将这个人的危险等级调到了最高,对她身后的势力也充满了忌惮。
但秦淮此刻并未想和对方有所瓜葛,毕竟王支书虽然死得极惨,却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在心中给自己提了一个醒,以后遇见了需要小心戒备。想明白这点,秦淮就要离开这里——或许有人要问了,出于人道主义,秦淮为何不收敛尸身,毕竟人死为大。甚至只是去报个警,让王老头家人赶来收敛,也算尽了乡人情谊——别搞笑了,这等凶杀案,谁愿意沾惹上?当今社会,连搀扶老奶奶都可能被讹诈几十万,自己沾惹上了这事,万一被死者家属赖上了,讹了几十万都是小事;万一那些警方找不到行凶者,又迫于压力,刚好把自己给认定为了凶手,那真是亏大了。自己一没钱二没势,只怕律师都请不起,这不是被吃得死死的了?再退一步讲,这些情况都没有出现,可一旦勾连到了这里面,势必要暴露自己,牵扯出刚刚那一伙人,这不是没事找死么?
所以,秦淮只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利害,为了王老头这个人渣,而且还不怎么熟的人,没必要搭上自己。
还是先走为妙!
秦淮一边走着,一边感慨道:“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寻找什么?被他们盯上了的人真是可怜,就瞅着这些人的装备和武器,还有什么A组B组的安排,这伙人的实力和势力便不在小数!”
紧走了两步,秦淮一阵气虚。浑身发着冷汗:虽然腹中有了那股“气”,无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便是刚刚那“踏雪无痕”的秘技,也一下子施展成功。可维持这股气需要大量进食,秦淮现在饥饿难忍,刚刚又强行消耗了那股“气”。雪上加霜,现在确确实实是饿得走不动道了。
那株梧桐树上倒是还有三枚鸟蛋,可秦淮一想到那未孵化的小鸟的长辈惨死在他面前。这小鸟尚未孵化就成了孤儿,顿时物伤其类,联想到了自己,如何肯再伤它们性命?
“现在肚中饥饿,又不敢随意去打猎,免得碰到了那伙人。有了……还是先去爷爷墓地那边,把那块馍馍吃了,再和爷爷道个别好了!”
秦淮做好了决断,改变着方向,一步一步挨着,前往爷爷墓地。
他却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株高大的树干上,一片浓郁的林叶中,居然探出了两支单筒望远镜,而那镜头所指的方位,不是别处,正是他所在方位!
“哈哈,队长果真神机妙算,真有一个愣头小子刚刚一直潜伏在咱们身边!”
其中一支单筒望远镜收回,持望远镜的不是旁人,正是加百列。却见他恭谨地收回望远镜,对一旁的人赞了一声。
“呵……孵化后代的鸟怎么可能无故聒噪,它就不怕引来敌人?这小子还嫩了点。”欧若拉收回了另一支望远镜,笑了笑,一切尽在她掌握的样子。随之冷冷下令道:“这人无论是谁,想来都发现了我们的事,留不得了。你立即吩咐帕瓦斯,将他抹除,我不希望他看见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