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能隐瞒一辈子吗?”
“可以的呀,只要我们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万一知道了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就算他以后接受不了要把我赶出家门,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否则让我立刻死去。”
“不要再发这种毒誓了,我相信你。”苏雨霏抻手轻轻地按在林宇飞的嘴唇上。
“我们一起去我们市里,先租个房子,我陪着你慢慢找工作,反正我现在就等着拿毕业证了,过些时候还要去市人民医院试用一段时间的。”林宇飞将苏雨霏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两只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凉的手顿时温暖起来。
“什么时候动身?”
“今晚。”
“这么快?”
“是呀,虽然我不相信刘极那个混蛋真敢做什么事出来,但是还是没必要去冒这个险,所以我们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他出差要两三天才能回来的。”
“但是保不准会有什么意外,既然决定了我们就走吧。”
“可是至少要回去收拾东西吧?我的包里只拿了身份证和银行卡的。”
“不用啦,衣物和生活用品什么的我们到那边买就好了,我们一切重新开始不是很好吗?”
“那……好吧,我听你的。”
林宇飞兴奋地牵着苏雨霏的手直奔火车站,两手十指紧紧环扣。
虽然已是初夏,晚上的空调火车车厢里仍然是寒意阵阵。苏雨霏出门的时候衣服穿得有些单薄,虽然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仍然不时冷得有些发抖,林宇飞忙从背后伸过右手,将苏雨霏紧紧地搂在怀里。
火车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或许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们已经下定决心去经营两人的幸福,无论前方会有多少的荆棘,多少的坎坷,他们都义无反顾。
爱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你可以为她生也可以为她死,同样的,有时你会因为她的羁绊而畏首畏尾,有时她也会带给你无限的勇气。
省城到林宇飞家乡j并不远,坐火车只要一个半小时。
下了火车,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刚从出站口走出来,就有几个人围过来嚷着:“要住宿不?”
林宇飞不说话,只是拉着苏雨霏的手往前走,其中有两个仍不死心,又跟了一路重复着同样的问句。林宇飞只得礼貌地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走了几步后,又有几个人围过来:“去哪里,要车不?”
“去环湖路多少钱?”林宇飞停下脚步问。
“二十五块怎么样?”
“那么近怎么要那么多钱?”
“不近的,差不多要半个小时呢。”
“别当我不知道呀,我对这里很熟的,最多也就一刻钟到了。要不打表好了,反正路我熟悉。”
“我们不打表的,最低二十块,这么晚了,不好打车的。”的士司机知道撞见当地人了,不过仍然做着最后的努力。
“那我们走过去好了,谢谢!”林宇飞拉着苏雨霏继续往前走。
“怎么不在火车站附近找个地方住呀?”苏雨霏问。
“火车站附近的住宿大都是骗人的,就欺负那些外地人,住的地方差得要命还收费贵得吓人。这里的的士也是一样专门骗那些外地人的,收费比实际的价贵一倍还多,刚刚你也看到了。”
“那我们怎么过去?现在好象没有公交车了。”
“我们走到对面的马路坐车就好啦。”
不久就等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达目的地,果然便只收了9元钱。
两人一路开始找旅社,看到一处,外面的灯箱上打了几行字“宾馆设施,旅社消费,干净整洁,舒适实惠。”然后是明码标价:单间20元、标准间50元、豪华间100元。
“还有空房吗?”林宇飞走到前台问。
“有的,你们要豪华间吧,里面有一张大床,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坐在前台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眼睛特别小,抬眼看见两人,笑眯眯地推介说。
“有没有单间,我们想要两个单间。”林宇飞打断她的话头问。
“单间呀……”中年妇女马上面露难色,“现在是庐山的旅游旺季,市区房间都差不多住满了,我们也就剩下这一间房,你看?”中年妇女张着嘴等待回答,其实她很有把握地看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知道生意跑不了,才故意说单间已满的,毕竟豪华间收费可比单间贵多了。
“那样不方便的。”林宇飞虽然觉得这是老天赐给的机会,但还是不敢造次。
“没事的,我到时给你们弄床席子和被子,分开睡不就行了吗?”中年妇女似乎已经看透了林宇飞的心思,建议道。。
“那……可以吗?”林宇飞转过头问苏雨霏。
苏雨霏低着头说了声你决定就好了,声音很小,象蚊子似的。中年妇女耳尖竟然第一时间听到,忙热情地招呼林宇飞拿身份证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