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听是太子求情,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义正言辞的那番话,看来沈仲坤是听进去了,并且做出努力了,嘴角不禁牵起一丝笑意,看来他还是很仁德的,如果是这样的人当皇帝,那就会少死很多人了。</p>
萧潇正想着,就听见另一个人说,“他们无辜?他们吃的好,住的好,关将军府弄的跟皇宫似得,他们的家人感觉不到么?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只凭关将军和他几个儿子在朝廷做官根本拿不到那么多的饷银?就连刷完的下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知龗道关将军贪污多少,他们从来没说过吧,他们还无辜?太子为他们求情怎么不为咱们想想?咱们这些老百姓招谁惹谁了?关将军说扩府占地就占地!他收的那些钱还不都是从咱们身上炸出来的!”</p>
萧潇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这个人说的句句在理,字字铿锵,是啊,那个贪官的家属会不知龗道自己家的官是否廉洁呢?可是他们不是一样花着这不廉洁的钱,摆着那不应该有的官威么?如果说他们无辜,那被欺压致死的老百姓的冤又该让谁来伸张呢?可是他们真的罪该致死么?</p>
萧潇有些迷茫,原来所谓的政治真的不能让每一个人都感觉满意。</p>
萧潇想起昨天自己对沈仲坤的态度,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请自己喝最好龗的酒,带着自己去偷那么重要的东西,沈仲坤如此热情的相信着自己,却只换来一顿不甚理解的抱怨。</p>
萧潇结账后便雇了顶轿子向太子府走去,萧潇刚进了轿子,无尘无情就从岔路口走出来,人与轿子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见谁,虽然相汇,确是两个方向,而且越走越远。</p>
萧潇到了太子府门前,正想着该怎么跟守卫说自己是太子的朋友,让他们放自己进去时,就见两抬轿子从西面过来,轿子停在门前,一个青衣男子先下了轿,门清目秀,温文尔雅,如果说太子像酒,越品越烈;无情像泉,凛凛而留;那么眼前的人就如同一块温婉的玉,虽不甚艳丽夺目,却叫人觉得心里舒畅。</p>
他身旁的轿子里也下来一个人,正是太子沈仲坤。沈仲坤看见萧潇站在自己府前,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快步上前,笑道“你怎么在这?等了许久?”</p>
萧潇摇头,“我刚到。正想着该怎么跟这些守卫说,他们才能放我进去的。”</p>
沈仲坤闻言从腰间拿下一块令牌递给萧潇,“你拿着这个,以后再来的时候只要给他们看一眼,什么都不用说,自然不会有人怠慢你。”</p>
萧潇接过令牌,沉甸甸金灿灿,貌似纯金打造,正面写着“太子令”,背面刻着龙凤呈祥。</p>
“我怕别人见我拿着这东西以为是偷的,会把我抓起来。”萧潇说着递还给沈仲坤。</p>
沈仲坤没接,笑“还没有什么人敢偷我。还没向你介绍,这位是尚书大人的三子,刘子谦。这位姑娘是本王的朋友,萧潇。”</p>
刘子谦微微上前半步,对萧潇行了个君子礼,萧潇笑着点头回应。“既然你有朋友,我就不打扰了。”</p>
“不碍事,我和子谦兄经常见面,聊的也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需要忌讳。”说着已经向府门走去,刘子谦对萧潇做了一个先行的姿势,萧潇只好微微一笑跟上沈仲坤,顺手将那块太子令放进囊中。</p>